等向繁星趕到醫院,已經是晚上九點多,她想到他們應該還沒吃飯。在醫院外面打包了兩份晚餐帶過去。
來之前她聯絡了章遠航,打聽好了病房號。
等她出現走廊的那一刻,章遠航總算是鬆了口氣,現在只有她才能幫幫他皓哥了。
“你待會再進去吧,讓浩哥和他媽媽多待一會兒。”
“嗯,給你們帶的晚餐,你先吃吧。”
忙碌了大半天,都忘了吃飯這回事兒。
“謝了。”
兩個人並排坐著,一起守在病房外,都很有默契地誰也沒有說話。
最近,關於陳浩的事情總是能顛覆她的印象。
她也終於忍不住開口問他:
“陳浩他,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聞言,他立馬停止了吃飯,面色變得沉重,神情冷漠的看著她。
彷彿在告訴她,這些事和她脫不了關係。
向繁星耐著性子繼續追問:
“他當時為什麼會突然離開,又為什麼會來到華市?”
章遠航將晚餐收拾好,放到旁邊,反過來質問她:
“你為什麼不親自問他?”
“我問了,他不想說。”
“呵呵。”
他的一聲冷笑在整個空曠的走廊裡顯得那麼刺耳。
“向繁星,其實你是一個很自私的人,你知道嗎?”
“和我有什麼關係?”她不明白,她又沒做什麼。
“皓哥為什麼不敢跟你說,難道你不清楚嗎?
向繁星將頭埋下頭,“我不明白你說什麼。”
“就像你現在這樣,總是把自己當做受害者,總是一副被欺負的樣子。
你覺得他會捨得告訴你這些嗎?
他寧願你討厭他,寧願你把一切錯都推在他身上,寧願你好過一點。都不想讓你擔心自責。
明明他也很累,但他還是想承擔本不該承擔的錯誤。”
說完之後,章遠航拿上晚餐,將它丟進垃圾桶裡面,然後告訴向繁星:
“皓哥家裡破產了,至於其他的你自己問他,還有,以後別總是把錯攬在他身上。”
“也麻煩你別再傷害他了。”
所以一直以來,她才是那個傷害別人的人嗎?
可是被拋棄的明明是她啊!
起身站在病房門口的視窗外面,她看見一個不知所措的兒子握著一個頭發花白的母親的手。
她是不是也是壓在他身上的一根稻草?
將晚餐放在病房門口之後便離開了。
現在的她和陳浩之間還有一層厚厚的隔閡沒開啟,她做不到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和他相處。
日子還是一天一天照樣過著,向繁星也和往常一樣去小酒館做兼職。
只是下班路上再也沒能在巷子口遇見陳浩了。
小酒館的生意也恢復成以前的樣子,只是少了一大半女生。
好像那一段回憶也成了假的,好像她沒有重新遇見陳浩,一切都是她的幻覺。
下午,向繁星剛上完課就接到電話,
“向繁星,求求你快來皓哥家裡一趟,我勸不了他。”
不祥的預感在她的心裡蔓延。
她立馬打車前往市裡面,再次來到那個破舊的老小區。
順著記憶裡的路線,再次敲響那扇生了鏽的鐵門。
開啟門的正是章遠航。
房間裡面依舊是狼藉一片,就和她第一次來他家一樣。
“他人呢?”
“剛剛喝醉了,躺在床上。”
她走進臥室,滿地都是酒瓶,啤酒,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