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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也是奇怪,自從她質問過岑舒之後,她再也沒有受到過歇斯底里的謾罵。
今天打算去醫院看看陳皓,順便給他講一下落下的課程,整理完最近的學習筆記,便背上書包走出臥室。
客廳裡,岑舒正坐在沙發正中間,左腿搭在右腿上,雙手慵懶的放在膝蓋上,雙目平靜地看向窗外出神。
很少見到她如此安靜,難道是我上次說話太過分了?
真的傷到她作為母親的心?
向繁星站在原地,一時間嘴巴被無形的膠布封印住了,現在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不知道該如何打破隔兩人之間的高牆。
“你要出門?”倒沒想到,是岑舒突然轉頭向她開口。
突如其來的關心,把她嚇得一時腦袋空白。
“...嗯...”
腦袋忍不住點了點頭,大概還沒從岑舒的反常行為中緩過神吧,見她繼續看著窗外發呆,自己也不想打破這難得的和諧,心情複雜地開啟門離開。
......
晉城的冬天很少有這樣明媚的天氣,陽光穿過厚厚的雲層,一掃連續幾天陰雨帶來的低沉氣息。
這也是她來這裡度過的第一個冬天,聽說晉城每年都會下雪,她過去十幾年的時光裡,好像沒見到過幾次雪。
“前方到站,請乘客帶好隨身物品。”。
一下公交車,斜對面就是醫院住院部,它和門診部分開了的,也就沒那麼多人,向繁星揹著書包徑直走進住院部。
剛走到他病房門口,耳朵裡就鑽進不堪入耳的髒話,不過這聲音不像他的。
“真他麼的******,真想問候他十八代祖宗!居然敢把皓哥傷成這樣!******”
“......”
“有屁快放!”
“......”
“不是!皓哥,我是替你委屈啊,你說你現在半死不活的躺在這兒,那娘們兒也不來看你!”
話音剛落,一個沉悶的聲音傳來,像是枕頭砸在牆上。
“誰他**的娘們兒?你**再說一個試試!”
男人和男人之間的交流,還真是髒話不離口,離開學校的約束,陳皓的混混本性果然又展露無疑。
也是難為他在學校一直扮演好學生人設。
另一個男生問他:“皓哥,你怎麼都不告訴我們?”
剛剛那個男生開始附和:“對啊!好歹你也有幾個幫手嘛!”
“約好了,我一個人去。”
“咱們什麼時候管過這些破規矩,皓哥,我就不懂了,她有那麼重要嗎?”
他?誰?向繁星聽得雲裡霧裡。
“麻煩讓一下!”身後突然出現一個魁梧的男人,穿著病服,嘴裡還叼著棒棒糖。
...得,聽牆角的時間到此結束...
病房裡的人聽到門口有動靜,陳皓眼神示意他們先別說話。
向繁星側身給他讓道,門也隨著把手的扭轉,被開啟。
在場所有的人都給這個行為與外表完全不符的男人行使注目禮,看得他頭皮發麻。
“看什麼,我又沒偷聽,是她好吧。”
最後還小聲嘀咕一句,“別冤枉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