詞歸沒有說話,淡淡的眼眸輕輕掃過路然,眼裡劃過一道微不可察的寒芒。
他語氣輕緩,卻透著濃濃地嘲諷之意:“為了玄緲門?他們不過是為了贖罪。”
旁邊的弟子聽到此話,心中八卦之魂熊熊燃起,側耳繼續傾聽著。
感受到弟子們一個個在偷聽,長青仙尊急道:“詞歸你不要胡說,你這麼說還讓然然怎麼在這宗門裡混。”
“我說的皆是事實,是自已家長輩做的事情,這份責任也理應承擔起。”詞歸淡淡道。
“你!詞歸!她是你師弟的孫兒!”
“哦。”詞歸不為所動,清冷的聲音再次響起:
“要不是她是路意的孫兒,她現在已經死了。”
“你!”
“你你你怎麼變得如此狠毒。”長青仙尊聞言,臉上充滿不可置信。
“包括你。”
詞歸眼神冰冷地看著他。
聽到這句話,長青仙尊心中一跳,被詞歸的樣子嚇了一激靈,隨即指著一旁的雲傾漪惱怒道:“你就為了這個外人……”
“她是我親自收的徒弟。”詞歸打斷長青仙尊,冷聲道:“對我來說,你和路然才是外人。”
“今日放過你們,我已經是看在了路意的份上。”
“不要一而再,再而三挑戰我的耐心,否則,我會將你們的屍首扔回蠻荒妖族。”
說完這句話,詞歸沒再去看長青仙尊的臉色,帶著來到他身旁的雲傾漪御劍離開。
詞歸走後,清月門主也沒再看長青仙尊一眼,拉起雲傾柔的也走了。
眾人見沒有熱鬧看,也迅速散開,有些還在分析剛才發生的事。
“嘖嘖,當年的事你們誰知道啊?好像不簡單呢?”
“聽說路然好像是長青仙尊從蠻荒那片地方抱回來的。”
“平時路然就仗著有長青仙尊護著,到處惹是生非,現在好了吧,踢到鐵板了吧。”
“就是,傾漪師叔那麼好的人,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
“噓——別說了,長青仙尊看過來了。”
……
長青臉色陰沉地聽著一眾小弟子耳語,內心升起莫名的恥辱,看著懷中仍舊在暈著的路然,憐愛地摸了摸她的臉頰。
喃喃道:“放心吧然然,你爺爺囑咐過我要好好照顧你的,我絕不能讓你被這種流言蜚語影響到!”
“如果你爹孃還在,你就是整個玄緲門的天之驕女,而不是被那個什麼雲傾漪搶了風頭。”
想到雲傾漪,長青眼中閃過一道狠厲的冷芒。
回到歸緲峰,雲傾漪跟在詞歸身後默不作聲。
“來,坐。”詞歸拿出桌椅,淡淡笑道。
熟悉的亭子,熟悉的荷池,雲傾漪跟著詞歸坐了下來,但仍舊不說話。
泡好茶,詞歸把茶盞推到雲傾漪面前,溫聲道:“怎麼不說話了,不是有很多疑問嗎?”
雲傾漪喝了口茶,道:“我以為師父不想說,那既然師父問我,我也不客氣了。”
“那個長青仙尊和路然是怎麼回事?”
“嗯……這件事……”詞歸沉吟一聲,低頭思慮。
“師父很為難嗎?”雲傾漪見此不由問道。
“並不是。”詞歸抬起眼眸,聲音輕柔:“我只是在想該怎麼和你說起。”
“這件事發生在大約十年前,那時候蠻荒妖族入侵北靈大陸腹地,斬殺途中遇到的所有生靈,當時狀況慘烈可以達到天怒人怨的地步。
那時整個滄靈大陸修仙門派及世家族人都派人參與討伐蠻荒妖族的佇列中,經過三年鬥爭,最後蠻荒妖族才逐漸退出。”
“那這和長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