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習了差不多40分鐘，陳老師看了看手機，說：“時間不早了，你先去上晚自習吧。今天講不完，改天再繼續。記住我剛才所說的幾大要點就行了。”
“嗯，謝謝你了陳老師，那我先走了。”廖霆背上書包，往教室走去。
來到教室，他看到陸凡清正在關婷婷的位置上找東西。
“你在找什麼？”廖霆問。
陸凡清臉色鐵青地看了他一眼，沒有回答，繼續找。
廖霆覺得奇怪，關婷婷位置上的東西，自從她去世後就沒人碰過。
晚自習的鈴聲響了，廖霆開始專心複習。
陸凡清好像找到了想要的東西，臉上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衝出了教室。
同學們見到他冒失慌張的樣子，都在小聲議論，不知發生何事。
廖霆悄悄拿出手機，發了一條微信給陸凡清：“到底怎麼了？”
沒有回應。廖霆為了複習，也不去管了。
這一天的晚自習，陸凡清始終沒有回來，廖霆打了幾次電話都沒人接。
晚自習結束後，廖霆懷著滿腹心事回到家中，正準備洗澡，手機響了，是陸凡清。
“怎麼了，凡清？沒事吧？”廖霆感覺有點不對勁。
“廖霆，跟你說個事，千萬別告訴別人。你一定要相信我的話！”陸凡清的語氣像是發現了外星人的古墓。
“說吧，沒事。”廖霆做好了心理準備。
陸凡清停頓了好一會，才出牙縫中擠出幾個字來：“婷…婷…回…來…了。”
廖霆知道對方不可能輕易開這種玩笑，猛然想起老人說的話，信了。
“她在哪裡？”廖霆問。
“就在學校附近。”陸凡清說。
“她…還是原來的樣子？”廖霆的腦海中浮現出電影中的各種女鬼形象。
“和原來一模一樣，不是恐怖那種。”陸凡清明白他的意思。
廖霆鬆了一口氣，又問：“她是怎麼回來的？什麼時候的事？”
陸凡清說：“就在晚自習前不久，我來學校時見到她了，當時把我嚇得……她說本來想先找你，後來還是決定先找我。她說每次只能找一個人，而且不能超過一天。如果一天後重複見到同一個人，那個人就會出事。所以，她現在只能跟我單線聯絡。”
“她肯定還有一些未了的心事！”廖霆很清楚她的性格。
“這就是重點所在了。你現在認真聽我說，她的死不是意外，是一場謀殺！”陸凡清說出了聳人聽聞的話。
“什麼？！”廖霆如遭五雷轟頂。
“這是她親口跟我說的。那天晚上，她回到家後暈倒了，後來家人把她送到醫院搶救，本來已經救回來了，但由於神智不清，加上肺部感染較為嚴重，需要用呼吸器維持幾天。然而，趁所有人不備之際，那個主治醫生突然把呼吸器…掐掉了。那個時候，其實婷婷是有知覺的，但卻說不出話來，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窒息而死。只有她知道兇手是誰。”陸凡清告訴他一切真相。
廖霆驚呆了，他原本這些天還一直懊悔自己害死了她；當然，他也有責任，但如果是謀殺的話，性質又不同了。
“她的意思是，希望我們能幫她討回公道，不能讓兇手逍遙法外！”陸凡清終於說到了重點。
“可是，怎麼幫呢？”廖霆一臉無奈，“應該沒有任何證據顯示，她是被主治醫生害死的。現在所有人都認為，她是由於肺部基礎疾病引發併發症而死亡的。…她自己能出面指證對方嗎？”
“不行，如我剛才所言，她的時間不夠，而且會害死很多人。”陸凡清搖搖頭。
“那怎麼辦？我也很想幫她……”廖霆不停地撓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