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豬草雖然比較輕鬆,可也算得上是件技術活。
需要人左手握住豬草底部,右手再用鐮刀在下面拉劃一下。
最重要的便是那拉劃的一下,若是掌握不好方向,可是很容易劃傷手的。
沈怡人從空間中拿出一副手套,套在手上,再從地上抓起一把豬草,小心翼翼地揮動鐮刀,在其底部輕輕劃拉了一下。
豬草便被她從地裡割了下來,接著將握著豬草的手往身後一揮,那豬草便她被扔進了身後的揹簍裡去了。
她割的速度雖不算太快,可還是時不時會用手將揹簍裡的豬草壓一下,將它壓緊,這樣才能多裝點,少跑幾趟。
割豬草是個非常考驗耐心的活,因為她們所揹著的背篼,下窄上寬。
下面很快就被填滿了,可到了上面卻許久都裝不滿,心浮氣躁的人是做不來的。
生產隊看的是每人割回豬草的重量,並不是揹回來揹簍的筐數。
若是筐數的話,那還容易些,可以把豬草抓鬆一些,讓它留有空隙,表面看上去確實很滿,可實際上用手使勁一壓,便會扁下去。
聽說生產隊的知青們剛開始割豬草的時候,都是按筐數來計算的。
大抵是被生產隊的檢查員發現了這個漏洞,這才改成了按重量來考核完成工作的情況吧。
現在正是秋收的時候,豬草長得極為旺盛,本不需要割太多的豬草。
可考慮到蕭條的寒冬,到時候田野裡再也長不出豬草來,生產隊才決定早做準備,多割些豬草,未雨綢繆。
得益於沈怡人的先見之明,她穿了一身長衣長褲,還戴了手套,割豬草的時候才沒有被一些鋒利的葉子割傷了手。
隨著割豬草越來越熟練,她也變得得心應手起來,在日落之前便割完了生產隊所要求的豬草數量。
她看著記工員在自己的名字後面記下‘六分’後,便哼著歌跑回了家。
下鄉的知青跟村裡靠田吃飯的農民不一樣,他們是有休息日的,每月都有兩天時間給他們放假。
明天,也就是這個月的十號,正是知青們放假休息的日子。
“明天不上班,一直睡到下午,這就是我廢物的一天~”
沈怡人愉悅的哼著歌,蹦蹦跳跳的跑在田間的小路上。
穿越到七零年代的時候,她已經是個三十七歲的高齡未婚女青年了,多少年沒有這麼開心、自由的享受生活了。
在這裡雖然累了點,可卻讓她感受到了那份難得的寧靜。
再加上乾的不過是些體力活,再也不用熬夜到晚上,開各種的會議,參加各種酒局了。
她還是挺喜歡這個年代的慢生活的,畢竟這個年代的人其實沒有那麼多壞心思,頂多在背後說上幾句壞話,無傷大雅。
而且大部分時間大家都在田野裡種地,在這個年代的人心中,所有事都沒有讓一家人填飽肚子重要,所以壞也壞不到哪裡去,大部分人還是像王大媽一樣熱情、淳樸的。
沈怡人回到家中的時候,陳星澤正在跟一個小男孩玩丟石頭。
他見沈怡人勞作歸來,便扔掉了手中的石子,跑到了沈怡人的面前:“沈姐姐,你回來了。”
沈怡人點點頭,目光望向了陳星澤身後的小男孩身上,說道:“星澤,家中來客人了呀?”
陳星澤聽了她的話,搖了搖頭說道:“沈姐姐,這是王大媽的孫子——潘聰聰。平日裡他經常跟我一起玩耍,有時還會叫我去他家吃飯吶!”
“原來如此,那你可有拿個姐姐昨日去縣城買回來的桃子給他分享?”
沈怡人笑眯眯的看了一眼小男孩,便邁著步子走進了屋內。
當她再出來的時候,白皙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