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松爺家,是行揚縣城有名的富戶,聽說家裡還有在京中做大官的親戚。
伶娘嚶嚶哭泣,不知該如何是好。
今日如果不是她請陸二哥去家中吃飯,陸二哥也不會因此被人起了衝突,失手打死了人。
韓蕊兒聽伶娘講完事情的來龍去脈,安慰了伶娘一番,抱著孩子們,去孃家打聽陸二的事情。
高行行在縣衙做衙役,陸二如果真被送了官,高行止為陸二的事情奔走,一時半會怕是不會回來。
她爹也在縣衙裡當職,如今也是下縣時間,陸二被抓去縣衙,她回孃家,去爹爹那裡打聽些情況。
還有那松爺的事情,他家既然是行揚縣的富戶,她哥應該對這家人是認識的,畢竟行揚縣不大,能把生意做出名氣的,多少是有點認識的。
韓蕊兒抱著兩個孩子到韓家時,天色早已暗下多時,小寶已經在韓蕊兒懷中睡著,高詩雅也是懨懨的昏昏欲睡。
“娘,娘,快開門。”
韓家一家人吃了晚飯,正在院中吃瓜納涼,初秋的天氣,還是有些許的燥熱。
“娘,是不是小妹的聲音?”
韓家大嫂孫幼娘耳尖,聽到有人拍門的聲音,笑著和婆母說話,去開大門。
“哎呦,爹孃,真是小妹來了。”
孫幼娘笑盈盈的開啟院門,見真是韓蕊兒來了,頓時歡喜的叫著韓父韓母。
“嫂子,我爹和我哥回來了嗎?”
韓蕊兒見到嫂子來開門,臉上勉強擠了一個難堪的笑容。
孫幼娘這才發現,小妹滿頭大汗,神色著急,她朝後面看了看,只有小妹和兩個孩子,妹夫沒來,難道是妹夫出了什麼事情?
”在,在的。”
孫幼娘連忙領著韓蕊兒,走到韓家的院子裡。
“蕊兒來了啊,小詩詩快來姥姥這裡吃西瓜。”
韓母見兒媳婦領了女兒和孩子們進來,那自是高興的熱情招呼。
“行止怎麼沒來啊?”
韓父用蒲扇指了指椅子,示意韓蕊兒坐下。
韓蕊兒還未坐下,便焦急的問著自家老爹。
“爹,你們縣衙今日裡可關了一個叫陸二的人?”
“陸二怎麼了?他怎麼會被關進縣衙?”
韓父本來悠閒自在的在躺椅上納涼,見女兒神色焦急,他怔色的從躺椅上坐起來,慎重問著韓蕊兒。
陸二這人,韓父也是認識的,平時裡還縣衙裡,和他女婿高行止形影不離的一個小夥子。
“他今日失手打死了,王員外家的小兒子。聽說被送去縣縣衙。”
“他怎麼會招惹上王家的那個混世魔王?”
接話的是剛從屋子裡走出來的韓涇宣。
他剛本在屋中盤帳,是妻子進來說小妹來了,像是有事的模樣,他這才走了出來。
“哥認識那人?”
韓蕊兒本就想打聽那王員外家的事情,知已知彼,方才能有對策,見哥哥認識那人,真是再好不過。
韓涇宣坐下,細細說了這王員外一家。
原來這王員外,祖祖輩輩都是這行揚縣的富戶,到王員外這一代,那真真是富的流油。
王員外有兩兄弟,他是家中長子,便繼承了家族產業。
又因家中有產,一家子恭了王員外的弟弟讀書科舉,這王員外的弟弟也爭死,二十四歲那年中了探花。
其人文采斐然,甚得皇帝喜歡,便留京任職,進了翰林院。
這些年下來,已做到戶部尚書之職。
本有富饒的王家,這下更是背靠大樹好乘涼,一舉成了行揚縣裡的首富。
有了錢權,這王家的子孫自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