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出了何事?”
老族長見自家孫子和行止媳婦說話的樣子,怕是村子裡又出了大事。
“爹,東青把行止打了。”
村長見爺爺問,也沒瞞著。
“他,是何原因?”
老族長看向韓蕊兒。
“太爺爺,爹想讓我們提前給他贍養銀子,和行止發生了幾句口角,他就用木棍從行止背後打暈了行止,行止現在還在醫館中昏迷不行,孫媳求求太爺爺給行止做主。”
早上的時候,韓蕊兒雖說沒有起來,也隱約聽到了高老頭是問他們要錢,才來他們家的。
自是把事情,一五一十的,都說了一遍。
“他真是反了天了,一大把年紀了,盡幹些不要臉皮的事來。那贍養銀子不是說好,來年再給嗎?”
老族長一聽,當即就一拍桌子,氣的胸口上下起伏。
“爺爺您別生氣,為高老三那小子生氣,可不值當。”
村長見爺爺氣的很了,連忙安撫老族長。
老族長深深呼了幾口氣:“行止媳婦,你先回去,這事太爺爺自會給你們做主。”
“是,太爺爺,您也別生氣,萬一你氣壞了自已,行止醒來時,我都不知該和他交待。”
韓蕊兒也勸著老族長,這老族長一直公正辦事,是個好人,她可不想老爺子出點什麼事。
老族長擺了擺手,示意他沒事,讓韓蕊兒先回去。
韓蕊兒自是不再坐,站起身,走出村長家。
“爺爺,這事可不好管。”
韓蕊兒一走,李氏就開了口,和老族長說起話來。
“這有什麼不好管的?”
老族長問著孫媳婦。
“爺爺,那高行止不是高東青和喬氏親生的孩子,是他們撿來的。”
那日喬氏說高行止身世時,李氏也是在的,自是聽了個明白。
以前,李氏也是喜歡高行止的,高行止總是時不時給他家送些野味。
可現在不一樣了,高行止可不是真正的高家屯人。
走出村長家的韓蕊兒,自是不知道李氏說的這一番話。
“大伯,大伯孃,你們可睡了?”
韓蕊兒站在大伯孃家的院門外,揚聲高喊。
“是行止媳婦嗎?”大伯孃秦氏的聲音,在屋中響起。
“伯孃,是我。”
韓蕊兒應道。
“行止怎麼樣了?”大伯孃從屋子中走了出來,給韓蕊兒開門。
“大夫說看能不能醒,能醒來都好說。”
韓蕊兒這話是有意思的,讓人猜想良多。
“高老三也太不是個東西了,自已養大的孩子,他也能下的去手。”
秦氏一向熱心,性格又直爽,做人做事向來恩怨分明。
“大伯孃…”
一聽秦氏的話,韓蕊兒眼淚刷的就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