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就去看了看。”
“然後看到珠寶店裡有一個人在搶劫，還死了人，我就退回來報了警。”
“你看到罪犯的樣子了嗎？”江君問道。
“看到了，報警後我心想不能不管，裡面還有人，就進了珠寶店。”
王袞說到這裡的時候，江君手中的筆停了停，沒有抬頭，只抬起眼，眸中光彩流轉，似是欣賞：“然後呢？”
“那個人進珠寶店前撞了我一下，是個很高的男人，一米八多，很壯，短髮…”他形容了男人的長相，都被江君如實記下。
“我讓他停手，他笑了一下，然後不可思議地出現在我面前，一拳把我打飛了！”王袞這時候忽然問一句：“警官你相信這世界上有神仙嗎？”
江君面色複雜，難以言喻地看著王袞，然後點了點頭。
王袞見他點頭，繼續說道：“那個人就像有超能力一樣，本來離我幾米遠，一下子就出現在我面前…”
他還打算繼續說，被江君打斷：“說重點。”
“…好，然後打我一拳，我被她接住，那個人就跳窗跑了。”
“他跑了多久了？”
“沒多久，你們來之前一分鐘吧。”
“往哪邊跑？”
“那邊。”王袞指向罪犯逃跑的方向。
江君合上筆記本，收起筆。
王袞見狀知道問詢要結束了，他抬起頭，撞見江君嚴肅的眸子，尷尬地扯出一個笑來。
“謝謝你提供的線索，有什麼問題及時向我們報告，我們之後也會聯絡你。”
“好的。”
江君又看了一眼王葡萄，說道：“你們可以走了。”
王袞這才舒了一口氣，拉著葡萄離開了。
江君注視著兩人離開，站在原地思考良久。
這兩天怪事太多，她忙著處理各種前所未聞的離奇事件，沒功夫在一個人的身份上深究。
但是她記住了王袞和王葡萄，這一陣忙碌結束，她會去調查清楚。
眼下，江君看向珠寶店裡影影綽綽的身形，收起記錄本向裡走去。
——————————
王袞走遠了才長舒一口氣。
“你剛才怕什麼？”葡萄好奇地問。
“妹妹喲，他們是警察。”
“那又怎麼了？”她顯然對現實缺乏某些認識。
“你來歷不明，萬一被抓走了怎麼辦？”
“抓走？我又不是凡人。”
王袞一愣。
葡萄繼續說道：“而且你是神仙，為什麼對他們畢恭畢敬？”
王袞心中慌亂，結巴道：“神仙也要遵紀守法…”
他說著，腦海中浮現剛才搶劫珠寶店的男人的臉。
心想：他之所以敢明目張膽、光天化日之下搶劫珠寶店，是否就是因為獲得了超人的力量？
成仙還用在乎世俗的禮法嗎？
他想起剛才那個難纏的警花，江君。
成建制的警察、軍隊。
如果有足夠強的力量，是不是可以無視這一切？
葡萄看他發愣，伸出玉手在他眼前揮了揮。
“怎麼了？”王袞回神。
“在想什麼呢？”
王袞搖了搖頭：“沒什麼。”
他想起剛才看到搶劫時，葡萄淡然的表情和語氣，問道：“我們剛才遇到的搶劫，你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