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麼?”
王袞深呼吸一口氣:“一張卡片。”
他收起名片,又上下打量女人一眼:“你說你是葡萄乾?”
女人點點頭。
王袞摸了摸額頭,他還是不太能接受這樣的說法。
他頭暈好了許多,扶著牆進了屋裡。
女人看他進去,也跟著進去。
王袞住在一間六十多平的出租房,這套房像個狹長的洞穴,進門右手邊就是廚房,然後依次往裡是偏居右的衛生間,客廳,偏居右的儲物間,最裡面是臥室。
臥室的門正對著大門。
王袞就是在客廳醒來。
他進了臥室,找了一圈又從臥室出來。
女人站在臥室門口,落落大方的樣子讓王袞覺得沒穿衣服的是自己。
“麻煩讓讓…”
“你那裡是怎麼了?”女人指著王袞身上一處奇怪的地方問道。
“野性的本能。”王袞一臉無奈,猜不透這女人是不是故意的。
他小心側著身子從臥室出去進了儲物間。
女人在門口探著身子看,見王袞在鋼管衣架裡翻找。
他忽然停下來露出疑惑的表情:“我為什麼在家裡?我記得暈倒的時候是在樓下?”
“你應該謝謝我,因為是我抱你上來的。”
“你抱我上來?”王袞找到一間乾淨的淺青色上衣:“謝謝你,這件衣服你喜歡嗎?”
女人接過衣服看了看,又湊到鼻子邊聞了聞:“有你的味道,喜歡。”
王袞臉一紅,又撿出一條幹淨內衣和短褲一齊遞給她:“你先穿這些吧。”
說完腦中又開始眩暈。
女人沒有接,而是站在門口就開始穿上衣,讓王袞猝不及防。
她認清衣服的正反面,然後先伸進修長細嫩的左臂,再同樣摸索進右臂,接著雙手一抬。
碩人其頎。
王袞只覺得技術再精湛的畫家,也繪不出這樣柔美悠長的的線條,所謂的美,不就在眼前的起伏間嗎。
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
桃花扇張弛間,便被淺青的布料覆去。
一瞬間王袞覺得心頭被奪走了什麼似的,但臉上沒什麼表情,冷漠地把手中的衣服遞過去,拗過頭不再看。
“穿好了!好看嗎?”
她問出好看嗎的時候王袞一瞬間覺得這女人就是一個騙子,她在拿自己當猴耍。
她都不在乎穿不穿衣服,還會在乎穿上了好不好看?
但想想她是個女人,會問出這樣的話來,那也不足為奇。
王袞上下打量了兩遍,最後目光落在她臉上:“好看,你這長相,穿窗簾都好看。”
“哈哈!”女人不知是被他話逗笑,還是被他恭維逗笑。
女人不比比王袞矮很多,但王袞穿著合身的衣服,在她身上就顯得十分寬大。
寬大的衣服更襯出她的身形,千呼萬喚始出來,猶抱琵琶半遮面。
這身衣服明明是遮掩了許多景色,卻更顯出她身上各處的美來。
且不說她面容如何,只看圓領露出一截鎖骨,向上是白皙修長的脖頸。
垂感的兩袖遮住了大半上臂,露出部分像白藕青蔥,新枝修竹。
寬大的短褲於她更像裙子,下襬遠不及膝,卻也瞧不見渾圓的大腿。
其下是刀削似的小腿,光著兩隻腳丫。
“你看夠了嗎?”女人臉上的笑已經消失了,禮貌地提醒沉迷美色的王袞。
“啊?”王袞回過神,神色慌亂地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太好看了,看入神了。”
女人又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