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連水杯都舉不起來。”
葡萄這句話不比王小穗那句嘲諷意味輕。
王袞吐血，他翻了個白眼：“你不是說我是神仙嗎？”
葡萄神色猶豫：“可是…”
“不用可是！”王袞粗暴地打斷她，接著把她往後一拉，站在了董俊山對面。
“怎麼？你也覺醒了超能力？老天爺對你真是偏愛！”
王袞喏喏不知作何反駁。
董俊山對他，從哪來那麼多恨意？
“亮出來吧。”董俊山雙拳緊握，蓄勢待發。
亮出什麼來？王袞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左看看右看看。
圍觀的人也滿臉怪異，場中的兩人，一個宛如天人，面若金剛，橘炎環身，筋肉盤虯，氣勢磅礴。
這當然是董俊山！
而另一邊王袞，滿臉便秘，左顧右盼，一邊搓著手，一邊皺著眉。
單薄的身形不堪一擊。
看起來就像一個打腫臉充胖子，想要樹立勇敢人格，站出來卻不知道怎麼辦的小辣雞。
“他能行嗎？”王小穗湊到方溪耳朵邊，擔憂地問。
方溪緊緊皺著眉，慢慢搖頭，專心場上的她沒注意到手機在閃爍。
場上所有人都不看好的王袞，他自己內心也在打鼓！
他之所以站出來，是因為他想印證一種猜想？
說來荒繆，王袞今天總覺得有人在呼喚他。
他順著這種呼喚看去時，就發現的確有人在那。
他在來的路上，從很多人身上感受過這種直覺。
這些人就包括搶劫珠寶店的男人。
和對面的董俊山。
王袞不知道箇中緣由，但他想試著瞭解。
況且他是個神仙不是？
雖然無緣無故流失了仙力，但是說不定有其他能力不是？
他如是想。
董俊山見他呆頭呆腦，怒喝一聲：“看不起我？”
這人自尊心極重，腦子也不大聰明。
他仗著體壯勢煊，狂奔著衝了上來。
葡萄幾人揪著心，臉上透出擔憂。
董俊山像推土機般衝來，王袞這才察覺到自己無甚可用。
他沒有強悍如斯的體魄，沒有運用自如的匹練，也沒有各種奇能神通。
他握緊拳，拳頭只是緊繃的筋骨。
靈臺也無仙力可呼叫。
這一剎那他腳跟發軟，冷汗直冒。
但董俊山碩大的拳頭已在跟前，騰騰橘炎也熾熱一片。
王袞一咬牙，揮舞著拳頭接上他一拳。
勢均力敵的局面沒有出現。
王袞大展神威的場面也沒出現。
王袞的拳頭像三歲小孩一樣無力，被董俊山迎面打歪。
他的胳膊撞在自己的臉上，身子向左一撇。
隨即被董俊山反手一拳打在頭上和胳膊上，旋轉著側飛了出去。
“王袞！”
“二哥！”
幾人驚撥出聲，圍觀的同學也不忍直視。
王袞閉上眼睛，他好丟人。
“好想昏過去！”
“好想鑽到地縫裡！”
葡萄重新凝聚匹練上前擋著，其他人圍到王袞身邊。
“王袞？你沒事吧。”
王袞躺在地上，生無可戀地看著天空。
夜色將至，灰黑的天空即將被黑夜取代。
此時的天空，猶如被摻水的墨水暈染，幾縷灰白、大片陰雲。
就像王袞此刻的心情一樣黯淡無光。
王小穗看他睜著眼，兩隻小手撥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