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陸乘舟的話。
林浩微微一笑,輕輕地搖了搖頭,並沒有說話。
但是其表現,都被陸乘舟看在眼裡,開口問道:“林夫子,你覺得我說的不對?
若是有不對的地方,還請指出來?”
語氣非常誠懇,並沒有任何責怪的意思。
徐行遠、姜自持甚至是許馨元都看向了林浩。
因為。
在他們看來,陸乘舟的話是對的的。
四個人,八對眸子,齊聚在林浩的身上,林浩從容不迫,而是看向了陸乘舟,應聲答道:“你們把陳家看的太淺薄了。
嘉慧縣的陳家,經營數百家,朝中勢力錯根盤節,樹大根深,家族底蘊深厚,是書香門第,根本不是咱們表面看到的那樣。
縱使沒有我們,憑著大當家的實力,也不見得就能夠一劍掀翻陳家。
畢竟是百年名門,縣裡望族,不是我們所想象的。”
陸乘舟有些失望,看了看林浩:“夫子,你這些話都太空洞了,不是真知灼見,全憑臆測想象,無法令人信服。
名門或許很強,但是天下名門何其多,有些底蘊不假,可是其底蘊再深,面對著許姐姐的輕輕一劍,都是土雞瓦狗。”
林浩吸收過了靈陽道人的殘缺記憶,也吸收了陳放之的部分記憶,更是擊殺過烏衣衛,對陳家的瞭解,遠勝過在場眾人。
因為了解,才更加知道陳家的恐怖。
陳牧雲之前的諸多陳家的家主,都是他們推在前面的提線木偶,真正強大的陳家人,早已經開始佈局天下。
擁有著常人難以想象的底蘊。
就像是烏衣衛,遍佈天下,蒐羅四方情報,只要陳家想要知道的事情,幾乎都可以知道,這樣的情報能力,超乎想象。
但是並沒有多少人知道烏衣衛的存在。
就算是顯露出來的鈞天鏡,光華灼灼,光耀諸天,壓得嘉慧縣眾人難以喘息,這也只是陳家的冰山一角。
若是小看了陳家,那就是自尋死路。
不過。
很多的東西,他都是透過了吸收殘缺記憶獲得,並不能明說。
就算是想要說出來,也需要找一個好的理由。
“我這可不是憑空臆測,而是有著把握的,你和徐行遠,都算是讀書人,可曾聽說過儒門有著一種絕頂的神通叫至誠之道。”
幾人中,對儒家最為了解的,應該就是徐行遠。
聽林浩提起至誠之道,當即出聲道,“文道聖人在其書中,專門講過什麼是誠?
聖人說誠者,自成也;而道,自道也。
誠者,物之終始;不誠,無物。
是故,君子誠之為貴。
誠者,非自成己而已也,所以成物也。
成己,仁也;成物,知也。
性之德也,合外內之道也,故時措之宜也。.”
徐行遠搖頭晃腦,一陣之乎者也,洋洋灑灑的說了一大篇。
姜自持聽得頭昏腦漲,啪的一下,一巴掌落在徐行遠的頭上,聲音都帶著點怒吼:“行遠哥哥,講人話!”
陸乘舟仔細聽著,把這一段話記在心中,以後遇到讀書人的時候,可以拿出來用,這幾句話,是文道聖人言語,聽起來,就不明覺厲,低調奢華有內涵,說出去,應該可以唬住不少的讀書人。
林浩欣賞的看了一眼徐行遠,倒是沒有想到,這個徐行遠對儒家的學問,研究的這麼精深,這麼拗口的句子,都能夠記得清清楚楚。
看著被打的徐行遠,林浩有些不忍心,開口說著:“姜姑娘,你不要打行遠,其實他剛剛說的很對。
只是太過文言了一些,讀書人聽得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