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對於老徐的看法,我沒說什麼,倒並不是反對,僅僅只是“不知道”而已。其實,我並不反對老徐的看法,直到那時為止,我還沒有見到柳海龍這個人。看著卷宗中的種種記錄,我也不認為柳海龍就一定不是兇手,甚至隱隱地我也覺得他說不定就是兇手。
“你不同意?”
“沒有。我也不知道。”我嘆了口氣,“我只是在想,這個案子或許最終真的只能以證據不足結案吧。”
“或許,也有可能是以柳海龍故意殺人罪成立結案。”
“哈哈……現在不就是麼?”
“現在不是還沒完全結案麼?”
“或許,永遠也不會結案吧……”
那天早上,和老徐聊了一番,他大致上幫我梳理了一番案情,雖然沒有提供什麼更多的想法,但也算是在自已的能力範圍內,做到了最大限度的努力。尤其,雖然依舊十分不情不願,但他還是幫我將他的那個學弟,也就是一審時為柳海龍辯護的何律師約出了出來。
當然,何律師一開始也不願意見我,他最後同意見我,也是半個月之後的事了。
這個半個月期間,就這件案子,我又做了兩件事,一是見到了那兩名女記者,二是重回了案發現場附近。
那兩名女記者都是當時負責報道本案的記者,其中一個是電視臺的記者,而另外一個是報紙記者。那名電視臺記者就是劉欣傑的前同事,我和她雖然只是網上連線溝通了一番,但是卻並不是毫無收穫,相反可以說是收穫頗豐。
因為從她口中我瞭解到,其實那劉欣傑的公眾形象和私人關係,有著極大的反差。此前,我對於死者劉欣傑的印象,僅僅停留在了美女記者、美女作家、女性主義者、女性情感導師等標籤化的層面。尤其是看著她上千萬的粉絲量,也以為她私下裡應該是個很討人喜歡的人。相反,從她的這名前同事的口中,卻聽到了完全不一樣的說法。似乎,在生活中,尤其是工作中劉欣傑,是個很讓人討厭的人。
當然,關於這點,我也並沒有那麼容易地就偏信她的說法,後來我也是親自去證實了一番。可以說,即使是劉欣傑的父親,也承認了這點,劉欣傑在工作、生活中,人緣不是很好。這主要源自於她的性格,綜合劉欣傑身邊人的說法,她的性格十分霸道,強勢,而且十分自私,是個十足的利已主義者。某種意義上來說,也可以說是個社會達爾文主義者了。但你也難說,她是不是真的是一個社會達爾文主義者,因為她的性格中也包含著自私、雙標的一面。
為了瞭解她這個人,我甚至把她寫的所有書都買來看了一遍,她讓我覺得她就是那種我最討厭的女人,就是那種幹活的時候會喊“你是男人,你先上”,然後領錢的時候又說“女士優先”的那種人。她的書中無不體現這種撈女的氛圍,這也不是我的偏見,幾乎認識她的所有人都認可我這個看法,雙標利已的態度時刻體現在她人生中的各個方面。
而且,同時她的強勢、霸道也體現著她的雙標,她並不是對所有人都強勢、霸道,她只對不敢惹她的人、對她無用的人強勢、霸道。但與此同時,她還是個八面玲瓏的人,對於那些她有著重大用處的人,她又能極盡之討好。
就是這樣,隨著對劉欣傑本人的瞭解愈加深入,我開始覺得,她身邊的人中,似乎誰來殺了這個傢伙,我都不會覺得奇怪,因為她真的是一個很令人惱火的人。肯定,警察也一定是排查過她身邊的人際關係的,這些不可能不知道。但是,每每一回到“證據”方面的問題,都讓我無比頭疼,還是那個問題——似乎所有的證據都指向柳海龍一個人。
而與另一名報社記者的會面中,也有一些意外的收穫。
一開始,本來我們是約在咖啡廳見面,但不知怎的,她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