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麼無聊麼？”我扶著額頭。
“是啊……”呂思誠目光微微上移，若有所思地說道：“我們倆都認識這麼多年了，從小學開始就認識了，得有三十年了？有了！有。有三十年了。”呂思誠說這話時，臉上充滿了一種難以言說的平和與滿足。
那一刻，我意識到了，我的想法應該是對的。我多少有了點信心，我不自覺地微笑了起來，說道：“這麼多年了？您二位，是青梅竹馬？從小學就是一起上的麼？”
“不！那不是。”呂思誠搖了搖頭：“我也算是發小吧，算上老陸，我們都認識，父母都在一個單位。”
他這麼說，我才想起來，呂思誠和陸偉斌都是公務員的事實：“對了！您二位都是公務人員？”
“對。”說完，呂思誠剛是點了點頭，又馬上止住，補充道：“但是我們都是自已考上的啊！沒有什麼裙帶關係啊！”
“但是，朝中有人好做官，總是真的吧？”我歪著頭問道。
“這……我倒不抬槓。家裡要是能給鋪路的話，總比自已趟要容易得多。”呂思誠表情複雜地點了點頭。
“嗯。”我什麼也沒說，只是接著問道：“所以呢？你們三個都認識，那您和您夫人的感情如何呢？”
一聽這個，呂思誠舒展了眉頭，道：“好啊。挺好的。怎麼了？”呂思誠的表情相當從容，看上去不像是在說謊或者敷衍。
“沒什麼。”我笑著點了點頭。然後，突然之間，我也是圖窮匕見，直接說道：“您知道麼？您夫人現在也要面臨刑事處罰。”
“嗯？！”一聽這個，陸思誠瞪大了雙眼，驚訝道：“不能吧？！她犯什麼事兒了？！”顯然，呂思誠什麼都不知道，他很可能一直被蕭怡給矇在鼓裡。
就此，我開始給他講起這些天發生的所有事，甚至詳細到了蕭怡是怎樣一副神情，我都講給了他。聽完此前種種，呂思誠的頭上滴下豆大的汗珠。我看著完全說不出話的呂思誠，我先問道：
“所以說，我就想問您，是不是您夫人給您出的主意？讓您去陷害……”我調整了一下用詞：“讓您把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全部老實交代的？”
面對這個問題，呂思誠也是警覺了起來，他一邊用手背擦拭著自已的額頭，一邊問道：“你問這個幹嘛？有什麼用麼？”
“唉……”我嘆了口氣：“你不必那麼大的敵意。現在的情況是您夫人自已去‘自首’的，與我們無關，我們也攔不住您夫人要做什麼。”
“你意思是……”呂思誠也意識到了。
“對。我的意思就是，如果陸先生被判為強姦罪的話，那麼您夫人就很有可能作為強姦罪的教唆犯被起訴。”我說得非常認真。
“她這麼做，有什麼用呢？！”呂思誠顯得非常著急。
“很簡單，她就是想把這個案子做成鐵案，這樣您就可以獲得立功了。”
“立功？！我立功有什麼用呢？！”
“減刑。”
“減刑？！”呂思誠扶著額頭，痛苦地說道：“這……至於這樣麼？！我又不是沒有別的辦法獲得減刑。”
“但是，無期減到有期，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就算您一直都好好接受改造，也未必真的能獲得減刑。但是如果有這麼一件足夠大的案子，來讓您立功的話，那您獲得減刑的機率就會大幅提升。”
“但是，僅僅是這樣的話，真的能行麼？！就算是立了功，也只是‘可以減刑’而已吧？”
“賭賭看唄。我猜您夫人的想法肯定是就想著賭賭看唄。萬一真的成了呢？”
“萬一不成呢？！”呂思誠怒吼了起來。
“那又如何？”我十分冷靜地說：“您夫人為了您，可是什麼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