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了。”我點了點頭，然後問了問楊傑：“你覺得，怎麼樣呢？對於現在這個情況，你有什麼看法？”
“我？”楊傑嘆了口氣：“我現在……也不好說。我只能說，我感覺，我們現在可能只能打減刑，不能打無罪了。”
聽到這話，陸偉斌勃然大怒：“你什麼意思？！你……！”然而，很快，陸偉斌也就冷靜了下來：“唉……也是。也怪不了你，只能怪我自已。我知道……我知道，我可能也有問題，但是我覺得這也不能全怪我吧？我一開始真的只是想和她在一起而已，我也不是什麼見色起意的人，我……”
“我明白。”我點了點頭，“我知道。你放心，我們一定會為您爭取無罪釋放的。”
聽了我這話，楊傑有點詫異地說：“你？！你說什麼？”
對此，我堅定地回答：“我說，我們現在要努力為陸先生爭取無罪釋放。”
“不是……你之前，不還說，這個案子我們只能爭取減刑，不可能打無罪麼？”
“嗯……但是，我現在倒是覺得，我們可以打無罪。”
“為什麼？！”楊傑沒有跟上我的思路。
我沒有著急說出我的想法，而是先問了楊傑：“那你為什麼之前就堅持要打無罪，但是現在卻又放棄了呢？”
“我……”楊傑無奈嘆了口氣，“唉……現在的情況，不允許我們再更樂觀了。”
“什麼情況？”
“就是現在……”楊傑本來不想把話說得太直白，但在我的連番追問之下，他只好直說：“現在連陸先生自已也承認了麼？所以，我們現在很難再說這個案件就是……”那楊傑長舒一口氣，然後像是穿著必死的決心一般，說道：“我們很難說陸先生就是無罪的。”
“是麼？不一定吧？我現在反倒覺得，陸先生無罪與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能為他爭取無罪釋放。”
“你什麼意思？”
我的想法很簡單：“其實，我之前一直認為這個案子打不了無罪，其實並不是考慮陸先生是不是真的無罪。實話說，我並不在乎這中間的價值觀爭議，我只是單純從這案件的辯護的角度來看，當時的情況對陸先生來說非常不利，幾乎沒有任何可以走得通的路。我認為，你與檢察官進行價值觀的爭論，試圖讓法官接受你的觀點，那是沒有任何意義的，甚至可能是更加糟糕的。”
“那現在呢？”
“現在的話，也是一樣，只不過情況反過來了。我發現，這個案子還有額外的隱情，而且很明顯的，現在是呂思誠為了減刑而……”一時間，我也不知道該用什麼詞好，半天后不得不用了這個詞：“陷害了陸先生。”
“那這不是更加糟糕麼？人家有心算我們無心，我們怎麼可能搞得定呢？”
“是。看起來，我們現在處於被動。但是，你得想啊，之前我們不知道這些的時候，難道就不是被他們有心算無心了麼？”
“這倒也是……”
“而且，他們越是這樣，對我們越是有利。我之前在想，我們已經什麼路都走不通，但現在或許還有一條路能走，就是直接戳穿他們。只要能夠戳穿他們的陷害，我們就能夠有一線翻盤的可能。”
“但是……”楊傑顯得十分猶豫：“但是，現在還有一個問題，你說得這些……”
“我知道。”我也有些無奈地表示：“沒錯。即使就算能證明呂思誠是為了減刑而舉報的陸先生，也不代表就能證明陸先生是被人陷害的。畢竟，有些事……”我停了下來，帶著尷尬的表情，看著陸先生。
“是是是。”陸偉斌表情不屑地點著頭，“是我做的。沒錯。是我做的。我認。”
“但是，至少現在我們有希望了，雖然也是唯一的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