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句話，蕭怡再也無可辯駁，她只能是無力地抵抗一句：“那也是人家讓他交代的。”
“我想，人家可能不是讓他交代這種事吧？”我操著略帶調侃的語氣，說道：“我想，警察真正關心的，可能還是陸思誠的涉公案件吧。”
“………………”這回，蕭怡徹底沉默了。
見蕭怡也不再解釋什麼，徐莉莉也慌了：“蕭怡！你不會……”
蕭怡坐在沙發上，靠著在沙發背上，一副完全放棄的態度說道：“是又怎樣？”
“你……”
“是。”蕭怡點起了一根菸，開始吸了起來：“沒錯。主意是我出的，是我讓老呂把能說的都說了。就是為了能減刑。”她還特意挑釁一般地看著我：“怎麼？不可以麼？”見我沒說話，她又轉頭對著徐莉莉，說道：“你希望你的丈夫能夠無罪釋放，難道我就不希望我的丈夫儘早出獄麼？”
而聽到這話，徐莉莉是突然站起來，指著蕭怡，怒吼道：“你怎麼可以這樣！你怎麼可以陷害老陸？！他可是……”
“他可是什麼？”此時蕭怡的語氣十分陰冷，她絲毫不顧及半點朋友的情面，說道：“那對我來的，只是個外人而已，老呂才是我的丈夫。只要老呂能儘早出獄，讓我做什麼都甘之如飴。”
“你！”說完，徐莉莉癱軟在沙發上，目光再次望向虛空，整個人就像被抽走了靈魂一般。
實話說，我也是第一次面對這個棘手的狀況，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該說是陷害麼？我不知道。至少，在我當時的視角里，陸偉斌的行為至少已經構成了昏醉型強姦的形式要件。所以，進一步而言，呂思誠和蕭怡的行為至少在法律上也是說得過去的。當時的我，仍然是一個法律中心主義者，我對於法律的信仰，接近於對上帝的崇拜一般。
不過，和我不同的是，顯然楊傑一是一個十足的法律中心主義者，但他和我的思路正好相反，他開口就是一句：“沒錯。但是，你們正在構陷無辜的人，這就不對了吧？！”
“無辜？真的麼？”蕭怡彈了彈菸灰，冷笑道：“哼……法院都出了判決結果了，你還哪裡來的‘無辜’？！”
“難道，法院的判決就一定是正確的麼？”楊傑十分肯定地說道：“是人就會犯錯誤，法官也是人，為什麼就不能判錯案子？”
“我不想與你爭論這個。沒有任何意義。”蕭怡現在完全是一副油鹽不進的態度：“你們說什麼都沒用，這改變不了陸偉斌強姦的事實！”
“不對！”徐莉莉有氣無力地掙扎著，她用著僅有的力氣坐了起來，看著蕭怡說道：“老陸沒有強姦我！你不能陷害他！”
然而，蕭怡卻是乾脆地道：“你真的以為陸偉斌是冤枉的麼？”
看著蕭怡的神情，我們三個都意識到了，或許蕭怡此時可能不是在開玩笑。
“你說什麼？”徐莉莉不安地問道：“老陸他……他……？”
“你不會真的以為，老陸就那麼清白吧？”蕭怡又點起了一支菸：“其實，在老早之前，老陸就已經聯絡上我了。你們能在同學會遇上，根本就不是什麼偶遇，就是他讓我把你約出來的。”
“這……”聽到這話，徐莉莉驚訝之中還有些喜悅，但更多的依舊是不解：“這又如何？”
“哈哈哈……別急啊！”蕭怡深吸了一口煙：“你以為‘各自帶回家’的主意，是誰出的？”
“嗯？”
“就是老陸。”蕭怡嗤笑了兩聲：“這下明白了吧！”
我趕忙反駁道：“不對！這個，當時不是你提出來的麼？”
“哈哈哈……老陸是這麼告訴你的？”
“你……”
“他只是問我方不方便，能不能把莉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