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你想了解啥吧?”柳夫人點了點頭,表示願意配合。
“我說了,就是想了解一下柳海龍這個人。”我又重複了一遍我的問題。
“那你總得有個具體的方面吧?你這讓我從哪兒說呢?”
我想了想:“你知道梅子和柳海龍的關係麼?”
“知道。”柳夫人的回答十分乾脆,“你不用瞎琢磨,梅子和海龍的關係,我是知道的,就是我讓海龍照顧一下梅子的。”
“什麼?”
“梅子一個人在外面,也挺不容易的。她丈夫也去非洲打工,幾年沒回來了。”
“不是……我有點沒明白。”我真的是一頭霧水,“你們之前就認識麼?聽你們的口音,應該不可能是同鄉。梅子是河南的,你的口音……”我又轉過頭看了一眼阿姨,“阿姨的口音也……”
“我和我老公都是東北的,我是遼寧的,我老公是東北的。但我婆婆是河北的,她是當年招工到東北去的。”
“啊……原來如此。”我總算弄明白了,但是弄明白他們的關係以後,就更是奇怪了,“那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我老公就是哈爾濱的。我倆是同學,我就是在哈爾濱上的大學,後來我們打工也是一直在一起。我老公學的工程造價,就進的工地,一開始就是放線。我學的會計,但我不喜歡算賬,就亂七八糟什麼都幹過。後來,有一次,我買保險的時候,認識的梅子。”
“啊?”
看著我疑惑的表情,柳夫人感覺有些不悅:“怎麼?你不信?”
“呃……不……”我連忙擺手,“不不不!沒有不信。我就有點……”我帶著懷疑的目光,“她這能賣出去保險麼?”
“賣不出去啊。你看她這性子,就知道賣不出去的。所以,後來梅子換工作了麼。”
“啊……她……換工作了啊?”
“對。在燕郊那邊當服務員,他和她老公就是這麼認識的。當時,他老公幹活的餐館,就在我老公工地對面,就是我老公幫忙找的工作。”
“嗯。”
“再後來,就是我有孩子了,我老公掙得也多些了,也就不出來打工了,在老裡工作方便帶孩子。就這麼的,後面就是他們三個一直在一起了。然後,前幾天梅子老公也出國打工,去非洲了。這之後,就是海龍帶著梅子一起在外面打工了。然後,你也都知道了,他倆也不算什麼很複雜的關係,你也不用非得往太齷齪的方向去想,只是在外面相互扶持而已。就這樣……”
“嗯。是。我明白。”
“那柳海龍,平日裡是個怎樣的性格呢?或者說,你如何評價他呢?”
“他?他挺好一人啊,就是性格有點肉。其他的,倒也沒什麼,屬於是你讓他幹啥,幹就幹啥。但是,你不支使他,他就啥都不幹的那種。就反正,就是個特別肉的人吧。”
“行。那……別人是怎麼評價柳海龍的,你知道麼?”
“別人?不知道。沒聽說過。但我知道他老師咋說他的,說他就像彈簧似的,按一下彈一下,不按就不動彈。”
“哈哈……啊……我大概知道了。”我點了點頭,然後又問道:“那你知道,柳海龍為什麼會這麼抗拒上訴再審呢?”
“這我哪兒知道去!”
就此,我真想吐槽一句“那您都知道啥?”但是,沒想到的是,柳夫人卻給我提供了一個天大的幫助,這讓我的工作大大難度下降了不少。
隨後,我們又隨便聊了一會兒,李姐的火鍋就準備好了以後,我們就熱熱鬧鬧地吃了個晚飯。晚飯過後,我負責送她們四位女士回家。在送了阿姨她們三個回家以後,車上就剩我和小白兩個人。
就在這時候,從晚飯開始就沒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