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國色被強迫著按下了手印,連同秀兒和嫚兒一同,都按下了手印。
這還不夠,沈天香讓沈茴寫出了另外八份契子,讓小一到小八一同按下手印。
而後吩咐小八,“你去,官府那裡過契子,蓋好印章送回來。別讓我發現你逃了,或是有別的心思,只要我在這府裡一天,我就能要了你的小命!”
小八是個年輕的丫鬟,個頭最小,卻也是最敏捷的。
一聽沈天香的警告,當即就嚇得發抖,臉色發白,連連表忠心,才拿著契子去了官府。
“行了,放開他們吧,等會兒也該接受現實了。”
沈國色和嫚兒三人,這才被放開。
沈國色沉默地流著眼淚。
這一次,她知道自己是徹底完蛋了。
不僅是自己完了,連做太子妃的美夢也輕易地就破滅了。
以往,沈氏總是耳提面命,提醒她生來就是人中龍鳳,將來就是做皇后的命。
所以沈國色一直朝著太子妃的方向努力,眼看一切都要唾手可得,連不大關心兒女的爹爹也因此對她頗有關愛照拂。
沈國色的日子,在府中也是風光無二。
可現在,什麼都完了。
爹爹也必然會厭棄她。
都怪沈天香,這一切,都怪她!
沈國色仇恨地瞪著她。
沈天香慢悠悠道:“眼睛不好使嗎?我看,挖掉好了。”
沈國色立刻就不敢瞪人了。
只是目光落到了一旁的石頭上,只要趁人不注意,衝過去,狠狠地撞上去,一切就結束了!
她就什麼都不必想了!只管投胎就是!
沈國色猛地站起來,衝過去!
秀兒大驚:“大小姐!”
“撞!你撞大力點!不撞死我看不起你!”沈天香涼涼的聲音響起。
她心中不屑。
撞死?沈國色這麼惜命又自私的人,捨得去死?
她第一個不信!
果然,沈國色在就要撞上之前就停了下來,流著淚坐地哭。
根本沒有死的勇氣!
“大小姐!……”嫚兒等人擔心地看著沈國色。
沈天香慢悠悠道:“你們叫嫚兒秀兒吧?搞清楚,現在你們才是我的僕從,可以隨意打殺發賣的,管誰叫大小姐呢?這沈府,還有大小姐嗎?”
秀兒和嫚兒臉色一僵,訥訥不言。
對啊,他們也簽下了契子,往後就是沈天香的僕從了。
做下人的,若是不忠心,被髮賣了都是不值得可憐的!
而且往後跟著的,還是這樣一位狠辣的主兒!他們可也都是的罪過沈天香的啊!
嫚兒和秀兒越想越害怕,於是閉嘴不說話了,都不敢看沈國色。
沈天香道:“規矩都是一樣的,幹活兒才有飯吃,有地方睡,知道嗎?”
秀兒和嫚兒對視一眼,低頭道:“……是。”
沈國色不說話,失魂落魄就坐在地上,不動彈。
沈天香也不管,“行了,小一小二,帶著秀兒,給她安排工作。至於嫚兒——”
嫚兒一下緊張起來:“主、主子……”
“去沈國色院子裡,把剩下幾個小廝丫鬟全都叫過來,往後,他們也是我這裡做事的下人了,知道嗎?”
嫚兒點點頭:“是,主子。”
“小三小四,你們跟著嫚兒去。”
小三小四知道這就是主子讓他們監視好嫚兒,別讓嫚兒跑了或者通風報信去,於是點頭:“是,主子!”
小三小四押著嫚兒走了。
沈天香就點了小一和小五過來,剛才幹活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