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晏眼中滿是欲色,滾燙的指尖劃過面板,劃過之處都生起顫慄。
黎漓頓時慌了。
音色帶著慌亂,“裴晏,你別這樣——”。
裴晏像是沒聽見似的,帶著慾火,眼神迷離。
黎漓想過兩人撕破偽裝的面具時的情況,是他滿是憤恨地想要殺了她。
絕地沒想過會是這樣的一個場景。
卻不想會這麼快,還發展成這樣。
裴晏重新吻住黎漓柔軟的唇,想要繼續深入時。
黎漓鋒利的齒咬住男人在她唇上胡作非為的唇。
“嘶——”
齒間頓時又湧上那股鐵鏽般的味道。
裴晏吃痛地停下動作,指尖劃過被咬傷的傷口。
垂下眼眸掩飾眼底一閃而過的失落與痛苦。
一個翻身,“砰”的一聲,房門被關上。
身上頓時沒了壓力,房間裡只剩下黎漓一人,一滴淚劃過眼尾,落入絲織純棉的被褥,猶如雪花融化般擴散開來。
朦朧的旖旎氣息散去。
書房
書桌上放著一串佛珠,盤旋著。
裴晏站在落地窗前,衣衫有些不正常的凌亂,指尖繚繞著青白色的煙霧,那一點猩紅在夜間顯得異常的亮。
朦朧的青白色煙霧掠過漆黑狹長的眉眼,看不清他臉上的神情。
指尖微微泛著白色。
差一點他就傷到她了。
還好——
最後制止了。
不然他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她應該很恨我吧——
自嘲地笑了,眼底滿是後悔。
差一點傷到了她。
書房的燈亮了一夜,裴晏也站在落地窗前一整晚,手裡的煙也沒停過。
處在煙霧繚繞中,似乎這樣就可以忘記所有的事。
而房間裡,黎漓也是一晚沒睡。
看著緊閉著的門,指尖蜷縮。
翌日,
開啟門下樓,別墅裡並沒有看到那身影。
黎漓:也好——
黎漓拖著行李箱,裡面僅有的是他自己的衣服。
一路上並沒有看到任何的身影,除了到大門時,張叔在那擦拭著車。
張叔看到黎漓拖著一個行李箱,一驚。
”黎小姐你這是——”
黎漓只是笑了笑,“這段時間謝謝張叔的照顧了。”
張叔意識到什麼,“是和少爺吵架了?”
黎漓搖了搖頭,不知道怎麼說,只道:“沒有。”
便停在路邊等著打的車。
張叔拿出手機,走到一旁,看了看黎漓,有些擔憂。
電話被接通,“少爺,黎小姐拿著行李要走——”
對面只是一片沉默,不知道還以為電話已經結束通話了。
張叔看了看手機並沒有結束通話,便從電話裡傳來一聲低沉的聲音。
“送送她——”
便結束通話了。
張叔有些著急,真的吵架了。
張叔走到黎漓旁邊,想要接過黎漓手中的行李箱。
既然少爺已經開口了,他也不好說什麼。
恭敬道:“黎小姐,我送送你吧。”
黎漓知道肯定是打給裴晏的,但不清楚那邊說了什麼。
“不用了,張叔,我打的車快要到了。”
“少爺要我送你,這——我不好交差啊。”
看著手機打的車還有兩公里左右,而且張叔之前對她多有照顧,也不想讓他為難。
“——那麻煩張叔了,樺關小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