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戶被開啟了一半,冰冷刺骨的寒風襲來。
窗簾在風中搖曳。
黎漓上前給關上,指尖觸控到窗沿那冰涼的觸感席捲而來。
剎那間。
抬眼, 樓下那一輛熟悉的車。
指尖一頓,看來剛剛到那個直覺並沒有錯。
可是……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
還進了她的公寓。
似乎是察覺到樓下坐在車裡的那人抬眼看向了她這個方向。
有些心慌,急忙關好窗戶,拉上窗簾。
車裡漆黑一片,陰影籠罩著,看不清他臉上的神情。
自從看到那一層公寓亮起,他的視線就沒離開過,那一束光從裡散落而出。
被他故意開啟的窗戶用來散掉她不喜歡的煙味。
此時也被她關上了,就猶如她與他之間的羈絆也斷了。
此時心裡一陣煩躁,掐掉已經快要燒到菸蒂的煙,發動黑色的勞斯萊斯。
一騎絕塵……
黎漓拉開窗簾一個縫隙,樓下已然沒了那輛熟悉的車。
她知道他對她是有些不一樣的,但他們註定是對立面,是不可能也不會在一起的。
掩下眼底一絲的動容,恢復成以往的冷漠。
她能做的便是完成這一件事,來換取她做夢都想要的自由。
翌日
黎漓一大早就前往陸竟的住處。
陸競住在街道中心的地下室,外周都是一股潮溼發黴的氣味。
陸競有些抱歉地看了看黎漓,對於黎漓來說這並沒有什麼,相比較於她之前被仇昌秘密訓練時的環境更是惡劣,現在想來胳膊上都會泛起雞皮疙瘩。
陸競開啟鐵門鎖鏈,屋內倒是乾淨整齊的。
黎漓在沙發上坐下,打量著四周。
沙發的對面是一堵牆,而牆上是與當年有關的人物聯絡與線索,可在牆上的一個角落卻是出現了一個黎漓意想不到的人,她的生身父親——黎明德。
黎漓:他和當年的事也有關?
眉頭緊皺,一股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雖說他是仇昌的手下,可二十年前剛好是黎明德要帶他們一家離開的時間,不會這麼巧吧。
黎漓的直覺告訴她,這或許不是一件簡單的做假賬的事。
就像是身處一團迷霧中,揮手想要撥開迷霧,卻是怎樣都看不清前方的道路。
陸競遞給黎漓一杯水,見黎漓看那面牆看得出神。
回憶道:“自從那件事發生後,我都一直在找證據,警方那邊最後給出的結果顯然是和別人商量好後的,這其中他們到底收益了多少不得而知。”
“這期間,我搬了很多次家,有住過酒店,也睡過橋洞,這地下室別看潮溼,倒是個躲避的好地方,這也是我住得最久的地方,我不想再過著躲躲藏藏的生活了。”
黎漓聽得出陸競最後一句話的含義。
就在他要放棄的時候,黎漓突然出現在他家門口,他想再試最後一次,至少這次不再是一個人。
他期望的目光全都投注在黎漓身上。
黎漓有一絲的愧疚,她本就不是什麼聖人,她做這些也不過是為了自己罷了。
“陸先生,你真的想好了?這一次可能不單單是被打,可能還會——”
不等黎漓說完,陸競有些激動道:“這些我都不怕,再說你還是一個小姑娘,我一個大老爺們怕什麼。”
聽到陸競這麼說,黎漓也不再猶豫,直接開門見山,讓陸競這些年收集到的資訊都拿出來。
黎漓看了一下大致都是與當年有關的人的詳細資訊。
陸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