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漓迅速地進入小院。
小院裡兩個男孩在嬉戲打鬧。
“大虎,小虎,吃飯了,別玩了。”吳豔穿著圍裙,擦著手上的水漬,從屋裡出來。
抬眼便看到黎漓站在院裡的大門處,“小漓?”
黎漓摘下黑色口罩,“吳嬸。”
吳豔隨即看了眼門外,便急忙去關門,拉住黎漓往屋裡走去。
黎漓摸了摸大虎和小虎的腦袋,“乖不乖啊,有沒有聽媽媽的話。”
兩個小大人似的,“我們很乖的,黎漓姐姐。”
黎漓笑了笑,有些心疼他們。
“小漓要不先吃飯吧。”
“吳嬸,不用了,我吃過了。”
“好吧。”
吳豔安頓好大虎和小虎吃著飯,便拉著黎漓離開,去了房間。
把門關上,便有些神神秘秘地拉開一個上鎖的抽屜。
看著人手裡拿出一個錄音筆。
黎漓有些震驚,“吳嬸,這是?”
吳豔將東西放在黎漓手上,便將她拉著坐在床邊。
“其實,我都知道,和他在一起這麼多年,他雖然沒有跟我講過,但夫妻這麼多年,兩人同床共枕,我能不清楚嘛。”
“出事那天,來了那麼多人,穿著黑色西裝,一看就是惹不起的。”
“好像是在找什麼東西。”
“我知道你付叔在北門任職,北門,那是什麼地方沒人不清楚,就是個吃肉不吐骨頭的地方啊。”
“但我能有什麼辦法,為了給我們更好的生活,我也是心疼他,但也只能裝作不知道。”
“我知道你付叔的死不是意外。”
黎漓眼含溼潤,“吳嬸——”
吳豔抹了抹淚水,搖搖頭道:“我沒事。”
吳豔抓著黎漓的手說道:“小漓,之前我就看到你和你付叔在秘密交談什麼,我知道你也是北門的人。”
“這錄音筆是我前不久在大虎和小虎玩具堆裡發現的,你付叔的死肯定和這個有關係。”
“這幾天,我一直心神不寧的,就怕有別的人發現了,這個你先拿著,不知道對你有沒有用。”
“你付叔也走了,就留下大虎和小虎給我一個人,我現在就想把他兩個好好地撫養成人。”
“嗯,我知道吳嬸,我會替付叔報仇的。”
吳豔搖了搖頭,“好好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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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加迪,黎漓拉開車門剛坐上去就被濃烈的煙味嗆了咳嗽幾聲。
黎漓:他到底抽了幾根菸?
傅珩見狀,搖下車窗散散車內的煙味。
黎漓將錄音筆遞給傅珩,這錄音筆損壞有些嚴重。
“大概幾天能修好?”
傅珩接過瞅了瞅,“明天下午之前。”
“嗯。”便不在說話,似乎是有些累了,閉著眼睛假寐。
回去的路上傅珩倒是一直在說話,也不管黎漓有沒有在聽。
“要回家過年嗎?”
黎漓睜開眼睛,望著外面的夜景,“家嗎?”
兩人都沒有在講話,一片寂靜。
黎漓被接去的那幾年,的確是和仇昌和傅珩一起過年的,但都是吃了一頓比較盛大的年夜飯,沒有任何的年味和家人團聚的感覺。
三人冷冷清清的吃的,沒有過年的吵鬧嬉笑,偶爾仇昌長輩模樣的問候,黎漓也只覺得他裝模作樣、惺惺作態,吃完便是各回各的房間個做個的事。
傅珩將黎漓在原地放下就開車離開了。
黎漓看著別墅,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