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德有多處骨折,需住院。
黎漓辦理好住院手續,就離開了,走之前都沒再進去看一眼,她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黎明德。
而且鬧了一天,她實在是有些累了,看了眼手機,手機螢幕上安靜得一條簡訊和電話都沒。
黎漓垂了垂眼,握住手機的指尖有些泛白,心中升起莫名的難過。
走之前黎漓轉了幾千塊錢給黎夢讓她買點好的給黎明德補補,好好照顧他,就走了。
將近十一點的A市,卻仍然熱鬧,燈紅酒綠,來來往往的車輛。
黎漓站在馬路旁打車,看著眼前的非凡熱鬧,卻感覺不屬於自己,或許熱鬧從來都是不屬於她的。
盯著手機上顯示打車的車輛距離她還有兩公里左右,的確這段時間不好打車而且去的還是郊區。
一時不知道該幹嘛,只能微微發呆。
突然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緩慢地停在黎漓面前,李特助向黎漓喊道:“黎助理,快上車。”
後座車窗搖下,露出男人的英俊面容,男人慵懶地靠在椅背上,盯著黎漓,眼神深邃,一隻手撫摸把玩著另一隻手腕上露出的佛珠。
黎漓也不扭捏,拉開車門就坐上去,有淡淡的酒味,她知道他喝了酒,見他閉上了眼,也就這麼一直安靜著,但他還在把玩著手中的佛珠,
佛珠圓潤光滑,像玉石雕琢而成。
芸芸眾生,一念一生......
記憶被拉遠,第一次見到他時,她跪倒在地,假裝狼狽苦苦哀求他,她抬眼望去,他只是冷漠地看著他,不知在思索什麼,卻不緊不慢地把玩著手中的佛珠,就像現在這樣。
自那次第一次見到他和宴會那次直到現在見過兩次,在今天才又見到他把玩著佛珠。
之前他抱著她時,她就感覺有什麼東西咯著她的腰,原來是他纏在手腕上的佛珠,不輕易露出來。
見他有稍微的輕瞥著眉,以為他是喝酒有些頭疼,黎漓抬手,幫他輕輕揉捏太陽穴。
顳部有些微涼的碰觸,男人睜開眼睛便直直對上那雙通透明亮的眸子,裡面是他的倒影,猶如繁星,氤氳水汽般。
白皙的臉龐,臉上是因天氣的寒冷而被凍得酡紅,殷紅的紅唇輕抿著,她的手在他額上輕輕揉捏著。
男人不動,就任由著眼前女孩的動作,靜靜地看著。
女孩紅唇輕啟,聲音帶著柔軟“好點了嗎?”
男人不回應,只是手上停住了把玩著佛珠的動作,突起的喉嚨上下滾動。
李特助默默地升起了擋板,今晚他可是真怕惹到自家老闆,老闆喊了顧少去到夜都酒吧,一句話不說就開始灌自己酒,怎麼也勸不住。
他當然知道這些都是因為黎助理,起初自家老闆有喊他去查黎助理今天去了哪幹了什麼,他也的確查了,但在他要彙報時,老闆卻又不想知道,其實他查到時倒是有些驚訝的。
唉,自家老闆這是墜入愛河了,可對方卻是黎漓,和北門似乎還有些道不明的關係,不然怎麼會和北門的少主傅珩同時出現在南城。
他顯然就只查到這些,想要在查下去時,感覺是有些勢力在阻止他的,而自家老闆也沒讓他在查下去。
黎漓按得手指有些發酸,想要收回時卻被男人一把抱住,按在了懷裡。
手放在細軟的腰上,對準 紅唇便吻了下去。
吻得說不上是溫柔,可以說是帶有些懲罰的意味在裡面,不像是吻倒更像是又啃又咬。
因為車上空調開得足,上車時黎漓便脫下了外套,雖然穿得是毛衣但腰上還是被佛珠咯得生疼。
一吻結束,黎漓努力呼吸著調整自己的呼吸,反觀男人只是有些低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