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在一起後，向繁星給陳皓立下規矩，在沒有高考完之前，不能公開。
雖然陳皓有點小難過，有這麼優秀的女朋友還不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不過他理解向繁星的意思。
畢竟現在屬於早戀了。
這算不算拉好學生下水呢？
沒過幾天便是跨年夜，各大衛視都在爭先恐後地宣傳跨年晚會，街邊擺地攤的小販也逐漸多了起來。
賣糖葫蘆的，賣燒烤的，還有專門問男士要不要給女朋友買鮮花的，各種各樣層出不窮。
這是向繁星和陳皓開始地下戀之後的第一個節日，自然更是將開心翻了倍。
“繁星，你等我一下。”
陳皓跑向一處賣玫瑰花的小攤旁。
攤主是一位頭上戴著小紅花的老婆婆，面容和善，她身後的三輪車堆滿了各種品類的玫瑰花。
都說今世賣花，來世漂亮，感覺老婆婆前一世也在賣花，所以這一世也這麼漂亮。
倒是挺適合節日期間在遊樂場擺攤，客戶群體精準，產品也沒問題，這位老婆婆也是做生意的好手。
向繁星如是想著。
“婆婆，拿九朵紅玫瑰。”
陳皓這個直男哪裡認識這些品種，在他印象裡，只知道紅玫瑰這一種。
“行嘞，馬上給你包。”笑臉盈盈的回覆。
“誒，那姑娘是你女朋友吧？眼光不錯，早戀？”
一聽到早戀，他的臉唰的一下紅了半邊天，磕磕巴巴蹦出幾個字：
“是，是的。”
“哈哈，這有啥，婆婆我還不是過來人。”
“啊？”
老婆婆一邊修剪花枝，一邊包裝。
“都幾十年過去了，關鍵我那時候還被家裡發現了，尷尬地嘞！”
被家裡人發現，會怎麼樣，讓我們分手嗎？陳皓還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隨後他轉頭看了一眼向繁星，她正坐在不遠處玩手機。
“那婆婆你們最後怎麼樣了？”
“最後啊。”
在交談過程中，老婆婆已經包好花束，遞給了陳皓。
“你真的想知道？”
“想。”
“最後他去鄉下當了知青，異地了大概一年就分開了，後面再也沒見過。”
“哦。”很明顯可以感受到陳皓語氣裡的失落。
為什麼不是在一起呢？以後我也會和她分開嗎？
付完錢之後，陳皓轉身離開攤位，心情分外沉重，心底好像有一顆石頭壓著。
老婆婆喊住他：
“誒，小夥子，你們現在和我們那時候不一樣，你們要去哪兒，坐個飛機輕輕鬆鬆，要珍惜啊，別到最後成遺憾。”
“好，謝謝婆婆。”
所愛隔山海，山海皆可平，怕什麼？
陳皓拿著花，奔跑著向她而來。
向繁星聽到腳步聲，應聲抬頭，便看見一個傻子拿著花，傻笑著向她奔來。
“給你，一共九朵。”
“怎麼不是八朵呢？新年發發發。”
“嘖，沒看出來，我家繁星還是個小財迷。”
“怎麼，開始嫌棄啦？”
向繁星抱著花束，噘著嘴巴撒嬌，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現在卸下防備的她是多麼的放鬆。
“怎麼會，以後我掙錢了，工資全上交。”
“要是被我發現藏私房錢，呵呵，就讓你罰站。”
“好好好，我的小祖宗。”
......
下過雪的晉城，處處都被積雪包裹著，遊樂場裡面的有些專案已經關閉，不過人流量還是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