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慌不忙地已經度過了軍訓的這一個月，愉快自由的校園生活新生也已經慢慢熟悉。
上午，向繁星剛練習完素描，就接到時老爺子的電話。
“喂，時爺爺。”
“繁星，我今天要去一趟華市，中午我們吃飯吧。”
“等一下，我看看課表。”
今天下午沒課，上午也只有一節，去市區完全有時間。
“行。”
結束通話電話之後，時老爺子在微信上給她發了一個餐廳地址。
隨後向繁星開啟地圖看了一下，地點在市中心，看照片環境還挺高檔的，挺符合時老爺子的身份。
剛好吃完飯之後，還可以去小酒館玩一下午。
上午第一節課一結束，向繁星便坐著公交車提前來到餐廳。
原本還想自己提前定好位置的，但是她一走進餐廳，服務員好像早就知道他要來。
直接將她領到一間裝修得極盡奢侈，就連座椅都鑲了金邊的包間。
她剛剛落座，因為沒有關門，清楚地聽見隔壁包間傳來的聲音。
“陳浩，這筆單子你是不是應該給我們一個交代？”
陳皓？是她聽錯了嗎？瞬間懷疑是不是最近出現幻聽了。
“王總，還有一週時間，這一週內肯定給你滿意的結果。”
這次她聽得很清楚，就是陳皓的聲音。
立馬起身走到包間外面，
隔壁房間要比她現在這個包間小很多，裡面的人很明顯正在應酬。
離包間門最近的背對著她的人正是陳皓。
他穿著一身黑色商務西裝，腳上穿著黑色皮鞋，儼然一副和向輝一樣的商人的模樣。
一桌圍了六個男人，平均年齡大概四十歲往上，除了十八歲格格不入的陳皓。
手上的白酒杯一杯接一杯的往肚子裡面灌，很快手中的茅臺喝到見底。
“一週？陳皓，再給你一週，我們的錢都要虧完了！”
“對啊，不是我們不給你時間，而是你這個專案幾個月過去了一直虧損！”
“說吧，損失的這些錢你打算怎麼賠？”
陳皓重新開了一瓶白酒，端著酒瓶挨個給各位老總倒酒，熟練的樣子完全不像一個十八歲的男生。
其中一位老總厭惡地推開他的手臂，瞬間整個酒瓶沒拿穩，砸在地上。
白酒的味道只從鼻腔，就連站在包間外的向繁星也被味道嗆著了。
“你看看你有什麼用？專案專案做不好！端個酒也端不好！”
“抱歉，抱歉，我的錯，馬上撿起來。”
陳皓此時已經酒勁上頭，蹲下去撿酒瓶半天站不起來。
“掉到地上的酒，難道你還讓我喝嗎？”
他努力維持著身體平衡，給那位老總賠笑：“不敢不敢，我這馬上給您再開一瓶。”
佝僂著背一邊道歉，一邊走出包間。
就在他挺直背轉身那一刻，正好和她四目相對。
“那個我...”
她一時語塞，不知道該安慰他，還是回自己的包間，她知道他不想讓人看到狼狽的一面。
“剛剛，都看到了？”
“嗯...”她點了點頭。
她也不是故意想看到這些的。
陳浩沒有說什麼，踉蹌著身體走向服務檯。
雙手撐在吧檯前。
“再給我開一瓶茅臺。”
“好的。”
陳皓神情複雜的看向她進去的那個包間。
那個包間比他現在這個包間費用還要高出三倍以上，那裡只有最高等級的貴賓才能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