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鏡沒透過？”趙玉言試探著問道，他知道孔萱對這次試鏡抱有很大的期望，想來讓她如此失態的原因只可能是試鏡的事情了。
孔萱點點頭，又搖搖頭，沒有回答，只是低著頭，用竹籤戳著面前的烤串。
“那是怎麼了？”趙玉言繼續追問，他能感覺到孔萱情緒的低落，這讓他有些擔心。
孔萱沉默了一會兒，突然抬起頭，看著趙玉言，眼中閃爍著淚光：“他們說，我的形象不適合演妖精。”
“啊？”趙玉言一愣，沒想到會是這個原因，“他們怎麼說的？”
“他們說，我長得太清純，沒特點，演不出妖精的那種妖媚和狡猾。”孔萱的聲音裡帶著一絲哽咽，“我努力了那麼久，就因為長得不夠妖媚，就被否定了。”
趙玉言聽了，心裡也有些哭笑不得。
他知道孔萱為了這次試鏡付出了很多，每天對著鏡子練習表情和動作，甚至拉著他一起討論角色的性格和心理。可現在，所有的努力都因為一句“長得太清純”而付諸東流。
“萱兒，不就是沒面上麼？沒關係，機會還很多。”趙玉言安慰道，“你長得清純，是你的優勢，不是缺點。總會有適合你的角色的。”
“真的嗎？”孔萱抬起頭，淚眼婆娑地看著趙玉言。
“當然。”趙玉言肯定地點點頭，“而且，你不是還有我嗎？等我當上導演，女主角就讓你來演。”
孔萱聽後，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隨後又癟著嘴道：“可是韓佳面上了。”
“韓佳面上了？”趙玉言一愣，沒想到韓佳竟然試鏡成功了。
孔萱點點頭，有些沮喪地說：“她被選中了，戲份還挺重的。”
趙玉言這才恍然，怪不得孔萱心情這麼不好，原來是受了刺激。
趙玉言一愣，斟酌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問道：“她試的是什麼角色？”
孔萱看著趙玉言，似乎想從他臉上看出些什麼，過了好一會兒，才說：“白骨精。”
“白骨精啊……”趙玉言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韓佳的形象和氣質，倒也蠻符合白骨精的，不過，也就頂多一兩集的戲份吧。”
孔萱見趙玉言似乎並不在意，心裡的不安和嫉妒稍微緩解了一些，她撇撇嘴道：“我聽人說，韓佳能面上，是因為她和導演張子軍認識。”
“張子軍？”趙玉言一愣，他對這個名字有些印象，好像在哪聽過，但一時又想不起來。
“就是《美夢成真》的導演，也是這次《西遊記》的總導演。”孔萱補充道。
趙玉言這才想起來，他之前聽韓佳提起過這個名字，沒想到這麼快就又聽到了。
“這樣啊，看來導演的權力果然很大。”
“那可不，你又不是不知道，戲少女多，拍《美夢成真》的時候，聽說幾個女演員半夜不約而同的去敲張導的門……”
“還有這事？”
趙玉言驚訝道，這他倒真不知道，最近幾天他高強度上網，狂補資訊知識，看得都是大事記，一時半會還沒能把精力聚焦到八卦上來。
“嗯，圈子裡都傳開了……張子軍的名聲可不怎麼好。”孔萱說著，語氣裡帶著一絲不滿。
趙玉言問道：“他怎麼你了？”
“他本人倒是沒有，但是今天試鏡現場有個助理跟我說，我條件不錯，讓我今晚去酒店……”
孔萱的話讓趙玉言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他沒想到張子軍的助理竟然這麼明目張膽，連掩飾都懶得掩飾一下。
這種行為已經不僅僅是潛規則了，簡直就是明著威脅和利誘。
演藝圈的事情，趙玉言前世就已經聽的太多了。
只有自已想不到，沒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