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聽晚不明白宋清淮對這件事情突如其來的執念是怎麼回事,畢竟聯姻這件事情已經存在了這麼多年,他從未正面表過態。
若不是宋愉辰一直跟自已是好朋友,在外人面前一直維護著自已,這些年說她對宋家痴心妄想的口水就能將她淹死。
“清淮哥如果真的有必要用恆聽來威脅我,那便試試。”
莫名的,宋清淮覺得自已將人越推越遠,明明沈聽晚站在自已面前,可她的神情和態度已經逐漸將自已排除出她的世界了,他不允許!
“宋總,前面出了點事情。”
一個管家打扮的人氣喘吁吁的跑過來,輕聲同宋清淮說了些什麼。
宋清淮的眉頭越聽越緊,應該是什麼不得了的大事吧,沈聽晚猜。
“晚晚,你在這裡隨便逛逛,我讓宋愉辰過來陪你,嗯?”
沈聽晚點了點頭,其實她知道應該怎麼走,小時候來宋家老宅多少回了。
“嗯,我這邊事情處理好了來找你。”
宋清淮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髮,“你留在這裡陪著沈小姐。”
沈聽晚還不適應這個人突然改變的態度,站在原地躊躇到底要怎麼處理兩人之間的關係。
初夏時節,玉蘭花驕傲的開滿了整個枝頭,越過圍牆將春意傳到了久無人居的沈宅。
沈聽晚站在不遠處直直的盯著他們發呆,小時候她來宋家找她的小哥哥玩,可是小哥哥不是在學習就是在做作業,哪怕他在忙,他不理她,她也願意靜靜的坐在邊上看著屬於自已的繪本。
她也曾經無比希冀的希望小哥哥的注意力能從別的地方轉到自已身上,哪怕只是分出幾分鐘來跟自已說說話。
幼稚的小女孩天真的以為如果是生日願望的話,總有人能幫助自已實現,她興致勃勃的帶著屬於他的生日願望跑到他面前,希望他能跟自已玩一會時,宋清淮只是指著窗外的那棵幼小的玉蘭說,“等到它開花了,我就跟你玩。”
當時的她真的信了,每天除了去宋清淮書房裡看書,另一件事就是去樹邊上嘮叨著讓它開花。
現在想來是多麼幼稚又多麼純真。
沈聽晚走到樹下,似有感慨的摸著那棵已經長了多年的樹,“原來已經喜歡了他這麼多了嗎?”
“晚晚,你在哪裡啊?”
還沒看見人,就聽見宋愉辰大剌剌的聲音傳過來。
“我在這裡。”
“怎麼來了小叔叔的院子?也不知道他住在這裡除了離你們家老宅近,還有什麼好處。你不知道當初老頭子讓我住在這裡,我小叔叔非說這裡清淨要跟我換。”
沈聽晚思考著宋愉辰話裡的意思,不敢再往下面想,她怕自已自作多情,“原本想去老宅看看的,門鎖起來了。”
“你都不在那裡住了,當然要鎖起來了。”
宋愉辰想想又添了一句,“不然要是有人從這裡混進我們家可怎麼辦?”
這樣的住宅安保工作是嚴上加嚴,沈家沒有人住卻依然有人看守,什麼人能從沈宅混進宋家呢?
沈聽晚沒有想出來,卻盡力敷衍,“有道理。”
“剛剛外面有個八卦,小叔叔把我趕進來找你玩了,我們現在過去說不定還能看個熱鬧。”
宋愉辰也不管沈聽晚同不同意,扯著人就往外走。
從小到大,他不知道拉著沈聽晚幹了多少壞事,但是每次只要自已帶著沈聽晚,小叔叔總會在父親面前給自已求情。
一來二去,聰明如宋愉辰,他已經知道怎麼闖禍受到的懲罰最小了,那就是要帶上沈聽晚。
這麼多年過去了,這已經變成了宋愉辰刻在骨子裡的習慣,沈聽晚對此也見怪不怪。
她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