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稜道:“無論如何,幸得慧心小師父無礙,時辰不早了,我等也可放心歇息,明日一早好上少林。”當下一眾人便各自回房休息。
次日,無心和凌子稜一眾人到得少林之時,已近午時,少林大殿之外,此時已聚下不少江湖中人,但大殿卻是大門緊閉,玄感和洛紅塵面無表情的守在門外。
無心走到二人身前,玄感作一佛禮道:“師太請在此稍候,玄悲師兄與苯教法王託西正在殿中探研佛法,空聞師兄作陪見證,他人不得入內。”
無心還了一禮,也不回話,又自走到一眾弟子身旁。那些聚在殿外的江湖中人開始還很安靜,但慢慢就開始相互攀談起來,而且上山的人也越來越多,約半個時辰左右,這大殿前已是人聲鼎沸,喧囂如市。
正午過後,大殿大門豁然開啟,外面的喧囂聲也戛然而止,首先從大殿走出的是空聞大師,其身後跟著走出玄悲大師和一個身披袈裟,胸前掛著一串佛珠,年約四十開外的僧人。
三人出來後,玄感和洛紅塵便退在兩旁,空聞越前走了兩步,說道:“苯教本就是亦佛亦道,難得託西法王還如此精通佛法,玄悲大師對佛法的感悟更是有無上造詣,但佛法本無止境,恕老衲修為尚淺,無法分出兩位於佛法之高下,依老衲愚見,算個平手,不知兩位大師可有異議。”
託西這時朝玄悲微微屈身行禮道:“大師的佛法造詣,實非小僧可比,當是大師得勝才是。”
玄悲還一佛禮道:“大師過謙了,佛法如瀚海蒼穹之深邃,老衲與大師皆是滄海一慄,只是機緣不同,對我佛感悟不同而已,又何來勝負之分。”
託西道:“既然大師如此謙讓,那小僧就厚顏權當平局了。”頓了一下又道:“十年前小僧幸得大師手下留情,讓小僧今日還有緣上這少室山,小僧不才,還想再向大師討教一下般若掌。”
玄悲雙手合十,淡淡道:“老衲年勢已高,而且身中奇毒,絕計不是大師的對手,比武之事就當是大師勝了。”
託西聞言一愣,施即道:“大師此話當真?”玄悲合十道:“出家人不打誑語,老衲也是昨日才知自己中毒,內力無法完全凝聚。”
託西怔怔看著玄悲,欲言又止,玄悲又道:“天下萬物,冥冥自有定數,再者老衲所中之毒,尚不至於有性命之虞,大師也不必介懷。”
託西唸了一句禪語,卻不說話,無心這時道:“玄悲師兄此話當真?是何人如此大膽,竟敢給師兄下毒?”
玄悲道:“老衲所中之毒毒性極緩,只怕中毒已有些時日,至於如何中毒,如今也不必追究了。”接著對託西道:“既是老衲輸了,摩伽經自當交予大師,帶回苯教。”
託西躬身道:“小僧自知勝之不武,但帶回摩伽經是小僧使命,小僧身為苯教法王,在此允諾,有生之年,絕不讓摩伽經上的武學在中土出現。”
玄悲道:“大師言重了,天下武學,本無好壞之分,只不過人性不滅,難斷嗔痴,五十年前,貴教教主攜摩伽經上的武學來到少林,惜敗於老衲師祖,摩伽經也留在少林五十年之久,縱然老衲未曾中毒,今日無論與大師誰勝誰負,摩伽經都會交由大師帶回苯教。”
託西深躬一禮,說道:“大師高義,小僧深感慚愧。”玄悲看了看玄感,說道:“有勞師弟將摩伽經交給託西大師吧。”
玄感上前兩步,從袖中取出一竹簡,雙手躬送到託西身前,託西先是盯著竹簡看了一番,才躬身伸手接過。
玄感又自退了回去,託西將竹簡收於袖中,玄悲又道:“摩伽經在少林五十年,向來藏處只有本寺方丈知曉,老衲師祖曾有訓示,任何人不得開啟這竹簡。”
託西合十道:“少林武學博大精深,自然不會覬覦摩伽經,小僧及苯教自是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