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貫聽到訊息,人都懵了。
王世恭,確實是他派過去的,本來只是心有不忿,想挫挫安自在的銳氣,順便打探一下他的真實目的。
萬萬沒想到,安自在出手這麼果斷!
“此子,心狠手辣。倒是有資格,做我的對手。”
隨後,童貫隻身來到三味書屋。
安自在先發制人。
“童貫,我看不起你!”
此時,安自在坐著說話,童貫站著居高臨下,道:“你一個遇到貴人才被撿回家的乞兒,有什麼資格看不起我?”
安自在卻不在意自己的過往。
“一個孩子成了乞兒,這並不是他的過錯,而是大人造的孽。但,你我二人爭鬥造孽,不應該把別人家的孩子,牽扯進來。光憑這一點,我就看不起你。”
此語簡直誅心。
童貫心中暗恨。
“安自在,你若真這麼想,為何還要扣押我六合學府弟子,還要折辱他?”
這是在告訴王世恭,安自在就是在挑撥離間,想撇清責任。
安自在卻笑道:“養不教父之過,教不嚴師之惰。我既然創立了三味書屋,自然好為人師。你教不好的學生,我教;你養不出的人才,我養。誰讓,我的教養比你強呢!”
不得不說,在嘴炮轟炸這方面,童貫都不得不承認,安自在是自己生平僅見的強大對手。
“黃口小兒,大言不慚,徒增笑爾。”
安自在卻忽然詭異一笑,打了記響指:“徒兒,關門!”
關人鳳立馬把門關上。
雖然明知道安自在不敢動手,但童貫還是情不自禁一顫。
“怎麼,你想把我當成踢館的,再打上一頓?憑你,也敢痴心妄想?”
安自在起身道:“童貫,我創立三味書屋,沒有別的目的,就是要做你的眼中釘肉中刺,誰讓你敢覬覦我家清兒姐。”
童貫便放狠放:“我要拔你這根刺,簡直不費吹灰之力。”
安自在一拍掌:“好!我便給你個機會,看你如何不費吹灰之力。這樣吧,你我到英雄樓一戰!你贏了,我這三味書屋就是你的,以後你想拿來當茅房都行。”
氣氛烘托到這種程度,童貫豈能避戰?地上還有個裝暈的王世恭,避戰豈非師威蕩然無存?
眯起上眼,童貫冷笑:“你既然尋死,我便成全你!”
“痛快!我對你有所改觀,已經有點看得起你了。若我贏了,你只消在大庭廣眾之下發誓,再不敢覬覦清兒姐。這要求不過分吧?”
童貫鄙夷道:“你覺得自己能贏我?憑什麼?就憑你臉皮厚?就憑你乞丐出身賤如狗?”
安自在一聽就笑了:“徒兒,你來和他拼命,豁出去半條命不要,看能不能把他整到錦衣衛大牢,讓裡面的死刑犯樂呵樂呵。”
我了個去,有這麼不按套路出牌。
關人鳳這廝獰笑道:“師有事,弟子服其勞。安師,別說豁出去半條命了,豁出去我的命根都沒問題。”
童貫趕緊說一句:“安自在,長輩之間的過節,不要把晚輩牽扯進來。”
安自在一聳肩:“喲,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那就我沒辦法了。行吧,把人帶走。另外,今日正午,我在英雄樓恭候大駕。”
“那你就好好享受,在這三味書屋裡的最後時光吧。”
童貫摞下狠話,提著王世恭便離開了。
等他們一走,關人鳳才問:“安師,你為什麼要和童貫打?”
安自在又重新坐下,道:“我這人一般不做壞事。若要做壞事,就一定把壞事做絕!既然創立了三味書屋,就必須把六合學府,打到服。”
關人鳳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