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黃只笑道:“我若是血魔,怎麼可能得到通天令使的指點?上界的修仙者,自有通天法眼。”
安自在卻道:“我的意思是,你是不是和他們一條戰線的?”
玄黃只道:“那位前輩,自稱帝屍,童京等人就是得他授液,才變成血魔的。然而,我並沒有得他授液,也並不是和他們一條戰線的。從始至終,我都是站在天下眾生這一邊,普度眾生的初心,小僧並未改變。”
安自在仍道:“但是,雖是同歸,但卻殊途。總歸,是有所變化的,對吧?”
玄黃點了點頭:“是的,路線確實不一樣了。”
安自在再問:“那麼,如何不一樣法?”
玄黃笑道:“關於這一點,也許我們要到了終點,才能揭曉答案。”
安自在循循善誘:“現在不能說嗎?早點說,我可以早點配合你嘛。”
“機不密,事不成,還請施主見諒。施主若再問,小僧也只能說,天下安然,繫於施主一身。小僧甘當施主的墊腳石!”
“那行,你先躺下,讓我踩一下。”
玄黃一聽,還真就盤腿坐地:“施主有需要,就踩小僧的肩膀上來。若是高度不夠,踩小僧的頭顱也無不可。”
安自在甚是鬱悶:“行,你厲害!罷了,問你點其他的事情。大昭形勢如何了?”
玄黃道:“各路反賊,即將圍困京城。”
安自在猛地一驚,然後直接就跑了。
圍困京城什麼的,他不擔心。他擔心的是女帝受氣運反噬,情況不妙。
當然,玄黃沒先說女帝駕崩什麼的,說明還沒到無可挽回的地步。
都沒來得及和其他人告別,安自在就直接破空而去了。
不得不說,以武道行仙術,他赫然已經是天下第一人了。什麼血魔帝屍,已經不是人的範疇,自然不配和他相提並論。
玄黃等五人,在山崖處目送安自在的背影,一時感慨連連。
百禁道:“我們連望他項背的能力都沒有啊,現在的差距,是越來越大了。”
泰公望附和:“是啊,咱們這些聖子聖女,還真是浪得虛名啊!我泰公望,啥也望不到了。”
玄黃勸慰一句:“五德乃是基石,自然是待在下面的。”
只是眾人聽不出他話裡有話,他說的下面,實為下界。
也就是說,在玄黃的既定路線裡,他們只會待在下界,去不了上界。
然而,上界明明正是用人之際,他不想去,就能不去嗎?
即便安自在在此,也無法知曉答案。
......
萬年縣。
安自在忽然從天而降,落在城門口處。
“秦項可在,讓他出來見我。”
那守將喝斥道:“哪裡來的豎子,也敢直呼秦王姓名。給我放箭!”
守軍不多,只發出幾百只箭。
然而安自在一抬手,箭矢便盡成粉末。
“還是個高手......再放!”
安自在卻閒庭信步前進著,箭矢根本近不到他向前三尺。
最後,安自在來到城門下,直接把城門踢倒,再以鬼魅般的速度,來到守將身後,拿捏他命運的後脖頸。
“饒命,少俠饒命......秦王不在此處。”
“那在何處?”
“已經去了黽縣。”
黽縣,距離京城也就二百多里了。
安自在丟下守將,再次破空而去。
......
是夜,安自在來到了黽縣城外。
施展《自在謫仙術》,安自在開始望氣。
滔天氣運,正在北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