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 贏奸賣俏非好人 兵以詐立是毒計
“你們濫殺無辜！我們強烈抗議！”倭寇模樣的倆男和一女被門衛擋在了門口，衝皇宮院裡聲嘶力竭地喊。聲大而帶有嘶啞的韻調肆無忌憚地響徹在空中，招惹來往行人都朝這邊看來，有的乾脆過來圍觀。
孫若薇帶著侍女周小妞和保鏢陳三、肖四，正好閒繞到這走進圍觀人群。見站在孫若薇身邊一男一女叨咕啥事，孫若薇打量著商人裝束的男人（以下簡稱為商人男）和描媚抹唇打扮的女人（以下簡稱為描眉女），有點面熟似曾見過。周小妞眼尖認出倆人並告訴孫若薇，倆人是常在宮門口庸人自擾的人。在黃姨結婚那天，倆人就在門口閒聊著。孫若薇一聽想起，‘妻妾是自己經商掙銀娶的，皇宮人是商人納稅養著的人’，那天商人男說出此話，孫若薇記憶猶新。按此理論來說，孫若薇屬於被商人納稅養著的人，但孫若薇不領那商人的情。孫家也有商鋪，給國家交著苛捐雜稅，從這點上想，孫若薇倒覺得挺理直氣壯地生活在皇宮！
突然，一種敦厚朴實的聲調傳進圍觀人耳裡，也打斷了孫若薇的沉思。
“皇上去漠北。監國將皇朝書面照會給了倭寇國。倆倭寇罪犯親屬，故意來尋釁滋事的。”老頭穩步進圍觀人群中，聲不緊不慢地說，說完就走了。口氣毋容置疑，給人留下很好印象。
“贏奸賣俏，非好人！”孫若薇耳邊傳來女聲說。孫若薇看著走去的老頭，想著女聲此話“贏奸賣俏”：玩弄手段，以行奸邪之事。出自元?《嶽伯川?鐵柺李》。再回找哪發聲女？就是身邊另女說完意欲要走。孫若薇挪近另女，想聽她還說啥話。
“縱火犯當場被抓，要被處斬！皇朝貼出佈告，倭人實屬陰險狡辯！”商人男一臉輕浮，衝身邊描眉女笑地說。
“你見了佈告？”描眉女斜下右眼，故意賣弄風情，看向商人男溫情脈脈嬉笑地問。
“我第五嶽父在古城，知道犯人被抓，要在古城處斬。縱火那夜有點南風，多虧巡夜發現及時，否則火燒連城。”商人男斜眼描眉女，明白了啥似地向她靠近笑地說。
“你站遠點！燒的是啥？”描眉女看眼商人男，站在一起小聲笑地問。
“門市房被燒落架。這家跟皇家有親戚關係。太子給賠銀，銀數很多的，夠蓋兩處同樣大的門市房。”商人男緊靠近描眉女人，不苟言笑地說，並用眼環視身邊人和走去的另女。身邊並沒人故意看他倆，而是目光投向倭寇。三位倭寇（兩男一女）似乎已經喊累了坐在包裹上，倭寇女手抹著眼淚，倆男倭寇勸說著倭寇女，有點手足無措。
“這好親戚？”描眉女斜挑下右眼，故意嬉笑地說。
“我跟你說，不與皇家沾親帶故，經商發不了財。京城幾家商行、商號是經營木材的，一下被皇朝徵後破了產。你看蹲牆根那位老頭，戴著破氈帽，是經營木材的老闆著，一夜竟成了窮光蛋。”商人男話的口氣，像是經商老手，且還掌握市場行情，按此話指引，孫若薇目光投向了牆根，真有一位氈帽簷拉下遮住了臉的老頭，背靠牆根蹲著。圍觀人離得這近發生啥情況，仨倭寇的叫喊聲，似乎與牆根人沒絲毫關係，就像被放在那裡的木墩一個，一動不動。唉！老闆成了叫花子般，何等心情是可想而知啊。孫若薇想著心裡也不是滋味。皇朝的徵派行為，真是會要人命的！圍觀人中，有人聽商人男的話也看一眼蹲牆根老頭，小聲同情地議論著。孫若薇凝視蹲牆根老頭，心想賣布娃娃的倆人也是明顯一例。
“徵用還不給銀？”描眉女人笑地問。孫若薇聽著。
“誰給銀？沒人給！”商人男還環視一下週圍人笑地說。孫若薇看一眼商人男聽著二人的對話。
“是麼！”描眉女也看眼蹲牆老頭地說。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