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聰明，你怎麼能想的這麼多的？”勺義指著餘司戊房間牆上的劃痕，“那些指甲摳出來的東西，真的這麼有用嗎？”
“這些痕跡越來越扭曲，說明我的意志越來越模糊了。”餘司戊面無表情地說。
“你真是個人才。”宣宇說道。
勺義不再說話，而是退回到自已的房間。大家知道這次談話結束了，都各懷心事地退了回去。
宣宇一回房間就倒在地上準備開睡，這時候，他突然看到對面的老瘋子眼睛裡射出狡猾的光。
“你看你媽呢。”宣宇說道。
“你媽了個巴子，再狗叫爺爺我把你嘴巴撕了。”那老瘋子張牙舞爪的。
宣宇沒有理他，轉過身睡了。
餘司戊看著老瘋子，心中感到一陣悲哀，這是他此刻真實的想法。在這陣悲哀中，他還體會到了一絲恐懼。
“難道所謂的後果，就是這個瘋掉的老頭了嗎？”
他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度過了一天一夜，他第一次對將要到來的“夢”感到不安。
本月的最後一個夜晚，黑漆漆的沒有一點光亮。餘司戊猶豫再三，還是向勺義開口道：
“明天的我還能這樣和你說話麼？”
勺義沒想到他會這麼問，“難不成變成啞巴了？”
“這些人隨意改變我們的記憶，你不覺得很不可思議？”餘司戊接著說。
“我的腦子沒有嘗試反抗這一意識，就像我會勸你不要想著離開，”勺義輕輕嘆了口氣，“有沒有一種可能，站在我的角度，這確實會很危險。我的大腦已經開始保護自已了。”
”即便最後他們把你的記憶全部刪除？“
”我只知道這樣什麼意外都不會發生。“
餘司戊久久沒有說話，勺義還以為他睡過去了，打了個哈欠，也準備睡去。
”我最後問你兩個問題。“
勺義略帶戲謔地說：”這話說的，什麼事情這麼嚴重。“
“我能相信你嗎？”餘司戊直接問道。
“你們這些人，每天勺狗勺狗地叫我，難道就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會說謊？”
“我指的不是這個，我是說，在任何情況發生的時候，我都能相信你嗎，相信你是我們房間裡的一員。”
勺義立刻往他那邊看，可是隻看到漆黑的一片。
“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我們不是一直都是一夥的嗎？”
“第二個問題，”餘司戊好像並不在意他會怎麼回答，“什麼情況出現，你才會想離開這裡？”
勺義笑了一聲，
“也許世界毀滅吧。”
......
餘司戊又一次一臉茫然地坐在副典獄長的面前，只不過在他的記憶裡，上一次是什麼情形已經不知道了。
“你可知道自已為何在此？”副典獄長面無表情地問。
“不知。”
“全能仁慈的眾神在上，我將以神的名義宣判你的罪過。”
餘司戊直愣愣地看著副典獄長，對方正像模像樣地擺弄著桌子上的書。漸漸地，他覺得眼皮沉重起來，意識也漸漸模糊，就在將要進入是非不分的夢前，似乎是副典獄長又有了動作。他好像漸漸矮了下去，將手伸了過來。
“整整三年，你和她終於一起出現在我眼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