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三老爺從老太太那屋子中出來了。”
齊明月交待夏蟬盯住三老爺,待三老爺從老太太屋子裡出來時,夏蟬立馬報給了齊明月知曉。
“把人給我攔在府中,不允他出府。”
“是”
將軍府的後門通道,雀兒正帶著一個人高馬大的婆子鬼鬼祟祟的,向後門而去。
“雀兒啊,你給爺找的這什麼破衣服。”
在秦三爺又一次差點被自已身上的裙子絆倒時,大聲抱怨。
“哎呦,我的爺,你再忍忍,馬上就到後門了,等出了這個院子,咱們立馬就把這裙子脫了。”
雀兒也是無奈,三爺要進府裡,府裡被夫人把控的嚴實,她好不容易才買通看後門的婆子讓三爺進來。
可是僅僅進了府,那也不行啊,從後院到老夫人的院子,那還有長長的路要走呢。
她總不能讓三老爺,大搖大擺的這麼進去啊,這還不立時就讓夫人的人知道三爺來府裡了。
她只好想了辦法,讓三老爺裝扮一番成婆子混進府中,三老爺人高馬大,一般婆子的衣服,他壓根穿不上,三爺今日穿的這身衣服,還是她親自給三老爺縫製的。
她也不想把裙襬縫的太長了,可裙襬不夠長,怎能蓋住大老爺那雙大腳啊。
雀兒為難,秦三老爺可不領情,在他又一次被裙角絆個趔趄,他一怒之下,扯了身上的裙襬,大搖大擺的向後院門口走去。
雀兒本想阻止,但眼見著還有幾步路就到了後門處,她就沒在說話。
只要再有幾步路,把三老爺送出府中,她的差事也就完成了。
看著還有幾步路,就要把三老爺送出去了,就要雀兒眼中閃過驚喜小,只是那驚喜慢慢地變成驚恐:“夫…夫人…”
夫人怎會在此,雀兒嚇的哆哆嗦嗦,都忘了要給齊明月行禮
“給我打,雀兒攛通外人,偷盜將軍府財物,給我狠狠的打。”
齊明月的聲音依舊溫溫柔柔的,眼中卻有抑不住的欣喜。
這麼多年,從她知道是秦川生把她的孩子弄丟了以後,她對三房一家就有無盡的恨。
可是她再怎麼恨,這秦川生也是將軍的一母同胞的親兄弟,家醜不可外揚,秦川民再恨,她再恨,最重的懲罰也只是把秦川生一家,趕出府去。
今日藉著由頭,能把這秦川生好好打上一頓,雖然不能報失子之痛,也能讓她心中痛快幾分。
齊明月帶來的丫鬟婆子,全是撿那力氣大的挑的,又有所準備,手裡都拿了半寸粗的棍子。
齊明月一聲令下,那些棍子齊齊招呼在秦三老爺的身上,沒打幾下,秦三老爺身上從秦老太太那裡順來的私房珠寶,就簌簌從他那不合身的衣服裡面掉落出來。
秦三老爺也是被打的慘叫連連,卻硬是不敢說出自已的身份。
他可是堂堂護國將軍的弟弟秦家的三老爺,如果當著這麼多奴僕的面,自招認下他是秦三老爺,他為了進到將軍府裡,女扮男裝,他還有何顏面。
他悶聲默默隱忍著不說出他的身份,齊明月樂的開心,只要他不報身份,她就能讓丫鬟婆子們可勁的打。
還是雀兒反應過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痛哭流涕道:“大夫人別打了,雀兒沒有攛通外人,偷盜將軍府財物,這個人是三老爺,還請夫人別打了。”
“你胡說,咱們三老爺那是何等人物,豈是這等雞鳴狗盜之人。”
夏蟬一向口齒伶俐,本來被打的有些受不住的秦三老爺,剛想就著雀兒的話,說出自已的身份,經夏蟬這樣一接話,只好又硬生生的把要說出口的話,嚥了下去。
他躺在地上,努力蜷縮著身體,想讓自已身體挨著棍棒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