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院子裡。
沈氏動了動,容嬤嬤立刻尖叫:“大夫!大夫快來!夫人醒了!”
此前,沈氏得救,容嬤嬤也逃脫了沈天香的魔爪,繼續伺候沈氏。
只是沈氏多少對她已經不信任了,主僕離心已成定局。
好在沈氏還沒來得及對容嬤嬤做什麼,就被沈天香打得躺床上了。說實話,容嬤嬤心裡還有些感謝沈天香呢,若不是她,她肯定是要被沈氏給發賣了的!
“大夫呢!怎麼還不來!”
“容嬤嬤這是叫喚什麼呢,沈氏醒了?”
容嬤嬤臉色慘白。
這聲音……
是那個惡魔的聲音!
她嚇得驚叫起來。
“吵吵什麼……”沈氏已經徹底醒了,頭疼,嘴也疼,被容嬤嬤吵得更加難受了。
“夫人!她、是她!”容嬤嬤趕緊把沈氏扶起來。
沈氏面色慘白,看向門口,一雙繡花鞋邁了進來。
只看腳,還真是秀氣。
順著腳往上看……
那張似笑非笑的胎記臉。
沈氏白眼一翻。
“夫人!夫人!您醒醒啊夫人!別留我一個人!”容嬤嬤推搡著沈氏,沈氏又緩過勁來了。
她死死地盯著沈天香:“你、你還想做什麼!老爺已經知道你對我們做的事情了!你、你立刻滾出去!來人,來人吶!”
“不用喊了,你的人早被我的人給綁起來,丟柴房裡去了。”
沈天香施施然環視一圈當家主母的臥房,嘖嘖讚歎:“不愧是沈家主母啊!這屋子裡光是這一套茶具,就價值百兩銀子了吧?可憐我那早死的母親,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見不到一面,就撒手人寰了。”
沈氏臉色一白,“你到底要說什麼!”
“我母親的死,和你脫不了干係吧?”
沈氏立刻別開眼睛:“……你少胡說!沒憑沒證,空口白舌!”
“不正面回答,那我就預設母親是被你害死的了。”
沈氏瞪大眼睛:“你好不講道理!”
“如今我為刀俎,你為魚肉,我還需要跟你講什麼道理?我的道理,就是道理。”
沈氏憋紅了臉,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是,她現在虛弱,身邊又沒有可以幫襯的,的確反抗不了沈天香!
“廢話少敘,我母親的遺物,拿來。”
沈氏暗道這賤人,若是隻要她母親的遺物,那倒是沒有什麼不能給的。
當年,沈天香母親死在床上,一片血泊。
那是沈氏第一個下手的女人,卻並不害怕。
反而充滿快意。
呸!誰讓她勾引老爺,給老爺做妾室?活該!
當時本想把一切關於那個女人的都給燒掉,有一枚玉牌卻被沈氏找見了。
這玉牌雕工了得,就是看不出來到底是什麼玉牌,沈氏捉摸不透,便命人收撿了起來,這麼多年過去了,沈氏依舊沒有找出玉牌究竟是什麼用途。
後來她也就不管了,只當這玉牌根本就是個精巧的玩意兒,沒有別的用途。
當時沈氏也只恨沈知懷的女人,對於府中多一個庶女沒有別的什麼感覺,在她看來,左不過是國色多了個可以差遣玩弄的賤婢罷了,所以留了沈天香一條賤名。
包括後面的幾個庶女,她也都沒有理會過。
後來有了第一個庶子,老爺雖然不太管家中子女的事情,但庶子到底是男娃,他還是上心一點的,偶爾也會問問情況。因此沈氏也就不敢對庶子下手,明面上還要把庶子管教好,做好主母的本分。
可恨,她是後來才知道自己的肚子已經不能生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