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寧宮,魏瀟揮了揮手讓身邊宮女退下。
好奇的看著幽妃派來的小宮女,因為先前陪著幽妃來過,所以有點印象。
“女婢叩見皇后娘娘,”香玉跪下見禮,從懷中掏出摺好的信紙,抬起頭開口:“這是娘娘讓奴婢交給皇后娘娘的。”
“哦?”魏瀟詫異了一下,從香玉手中接過信紙,坐回軟榻輕輕開啟,“嗯?”
【見字拜禮,妾驗所贈之檀香有異,控有人慾對主不利,故聯想到藥方,而非現之藥方,皇后若有早前之方,望交於妾手驗探,此事妾已稟明太后。】
短短的幾句話,看的魏瀟眉頭緊鎖,臉色也變的有些難看。
她只是有病,又不是傻子,怎麼能不明白所寫的意思,難不成真有人敢對皇后下手嗎?
這要有多大的膽子,難道不知事情敗露是誅九族之大罪?
魏瀟捏著信紙陷入了沉思之中,一時忘記面前香玉還跪在那裡。
皇后沒開口讓起身,香玉自然是不敢起身,低著頭老老實實跪著。
藥方?還早前的藥方?魏瀟仔細回想了一下,自已進宮之前並未怎麼生過病,藥方真正多起來,還是她懷有第三個孩子以後。
那時候什麼保胎的方子,調理的方子,以及後來流產養補的方子......
“早前...早前.......”魏瀟口中呢喃著,突然臉上表情一變,臉色由疑惑變成了憤怒,心中忍不住大喊,“幽妃這是在懷疑本宮當初流產之事蹊蹺?!”
這一想還得了,若當初自已流產真是人為的話,那這可就不是小事了。
她是誰,她是當今皇后,她所懷的孩子,若是男孩的話,那可是嫡長子,也就是太子,昭華王朝未來的儲君。
這與謀殺皇上,顛覆朝綱逆反叛亂是等同性質!
心中震怒的同時,不免也有些懷疑幽妃的判斷,可轉念一想,沒人敢拿這事開玩笑,幽妃不敢,即使太后寵著她,她也沒有這個膽子。
信了,魏瀟稍微琢磨了一下,便決定先信幽妃,畢竟太后在其身後,她不可能胡來。
這也是武嫣然聰明的地方,方才寫信的時候,特意最後加上了太后。
魏瀟剛要張嘴喊貼身宮女進來去取藥方,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既然幽妃懷疑有人害她,那自然是懷疑她靜寧宮的人。
“你起來吧,”轉頭見香玉還在跪著,平復了一下心情對其開口。
“謝皇后娘娘。”
香玉低著頭站了起來,她很懂事,也很謹慎,從頭到尾沒有看皇后一眼。
有些事不該她知道的,她絕不會打聽,有些表情不該她看的,她也不會想著偷瞄一眼。
“你先回靜華宮吧,”在香玉站起來後,魏瀟接著開口,“告訴幽妃,東西稍後本宮自會派人送去。”
“是、”香玉欠身一禮,“奴婢這就回去告訴娘娘。”
香玉離開了皇后寢宮,離開了靜寧宮,獨自朝靜華宮走去。
寢宮內,魏瀟將那張信紙重新摺好,放到了自已衣袖之中,臉上表情恢復如常。
接著抬腿朝寢宮外走去。
“娘娘,您身體不適,有事吩咐奴婢就行,”寢宮門口,宮女名麗見皇后走了出來,急忙上前攙扶住她的胳膊,“奴婢扶著您。”
因為身體的原因,皇后可是好些日子不曾走出寢宮了,下人們也是擔心皇后的身體。
看過了幽妃的信,魏瀟現在看身邊的人簡直是如鯁在喉的感覺,一種說不出口的彆扭。
雖然彆扭,但她外表並沒有表現出來任何一點,還如往常病懨懨的模樣。
“本宮想去後園子轉轉,天天窩在房內心悶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