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太簇和小小一團的簡華黎大眼對小眼。
鄒百川手下稍微一用力,就疼的鄒太簇呲牙咧嘴,她直呼:
“祖母,輕點,我疼。”
“誰叫你睡覺不好好躺著,一會兒你再拿著熱敷一下,我不在你就不好好照顧你自已了?”
鄒太簇百口莫辯:
“昨晚是個意外,太累了沒注意而已。”
簡華黎坐在凳子上,腳不著地,小腿一直晃悠。
她歪著頭,掰著指頭:
“太奶奶,她真的是我姑奶奶啊,那她為什麼喊你祖母呢?”
“我還喊你小孩呢,我們各論各的。”
簡華黎覺得腦子一團亂麻,她索性不想了,抱起桌子上的瘦肉粥就噸噸噸的喝完了。
鄒百川笑著摸了摸她的頭:
“你瞧,黎兒和你很像呢。”
鄒太簇拿起暖爐覆蓋在自已脖頸,緩了一口氣:
“另一個小孩呢,他怎麼不在。”
“那孩子認生,每次總是怯生生的站在皇后身後,小黎兒是自已跑來我宮中的。”
“話說回來,我好像小時候問過你,我總該有個生母吧?”
鄒太簇突然發問,她知道自已記得上輩子的事情已經是不同尋常,曾經她以為當年那個帶她去修仙的神秘道長,對所有人開化後的效果都是一樣的,但只有她記得上輩子的事情。
她問過許多人,比如關山月,她被開化後是神智清明,仲川,則是沒有任何感覺,至於易庭歡,他孃胎裡就被開化了,鈔能力者不可與凡人一概而論。
在她只有簡華黎那麼大的時候,有次在池塘邊玩,莫名其妙被不知名的小孩喊“私生子”,她本身是無所謂的,但涉及到祖母,她就把那個不可一世的小孩推進了池塘醒醒腦,後來自然也是什麼都沒發生,皇帝壓根不敢治她的罪,更何況她認為自已沒做錯,為嘴賤付出代價是人之常理。
她當時問鄒百川,自已的親生母親是誰,鄒百川只是搖了搖頭,她說自已也不知道。
現在她長大了,比祖母高出一個頭了,也有了自已追尋的道路,她看著鄒百川,祖母依舊只是搖了搖頭:
“我沒見過你的親生母親。”
沒見過,那就不等於沒有,她不知道自已被鄒百川領養的契機是什麼,本來無所謂了這麼多年,突然她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也不是為了認親,她只想知道母親是個怎麼樣的人,是否在世……是不是棄養?
鄒百川神色沒有太大變化:
“這次走之前,我會告訴你我知道的全部。”
她又補充了一句:
“如果你想知道些什麼,現在你或許有能力可以去探尋一二。”
這話就是妥妥的明示了,鄒太簇突然找到了尋寶的樂趣,她像在玩一個遊戲,把這個副本加入了自已的計劃,在完成主線任務時,順手刷一刷也不錯。
“對了祖母,你要不要見見我的同門?”
“我記得和某個人不和。”
“今時不同以往,現在我經常薅他羊毛……嗯就是佔他便宜。”
鄒百川一臉狐疑:“?”
“那人一身富貴氣,都是同門,我賺他點靈石不過分吧?”
……
簡華黎被宮人帶走讀早課了,鄒太簇拉著祖母在承明宮的院子裡,仲川為鄒百川把脈:
“您身體真不錯,精神矍鑠。”
仲川端的一副溫柔和善模樣,關山月不太善於和陌生人交流,但她聽聞祖母喜歡看話本子,就送了幾本不錯的志怪奇談,就連易庭歡都長眼色了,他遞過來一杯熱花茶,鄒百川滿意地點了點頭:
“多謝,都是好孩子,勞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