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鎮充塞著各色人等,酒樓中也坐滿了人,有些特色食館竟然排起了長隊,一座難求,我和百越朵擠兌半天,這才尋回到客棧,這家客棧一樓是食館,二樓是住間。
我們回來的時候一樓已經坐得滿滿的,耳朵裡鬧哄哄的各種口音,猜拳的,吹牛的,顯擺的無不把聲音擴大了幾個分唄。
而客棧的一個角落吸引了我的注意。
那個角落裡坐著的是一個老和尚,頭頂點著九粒戒疤,老和尚須眉皆白,但是面色紅潤,一臉正氣。
桌上是一碟素菜,一碗清水,草鞋旁放著九耳禪杖,食館雖然嘈雜,但是於他無礙,他正閉目而坐,不為所動。
我這才一看他,他就好像有感應一樣,刷的睜開眼睛,目光朝我射來,我心頭一震,感覺這目光能穿透我的身體,能把我這個人看得通透。
我拉著百越朵,走到了老和尚的邊上“大師叨擾了!”
老和尚把眼睛閉上了“原來施主已經真力盡失,把玄鐵天書留下,你們走吧!”
沒想到連這樣和尚也打起了玄鐵天書的注意,我這不是主動給人送上門來嗎!百越朵聽完這話,拔劍便砍了過去,老和尚身上彈起一道金光,彈開了百越朵的劍。
“東魯大悲寺!金光護體!”
我驚呼道,金光護體是釋家絕學之首,歷來練成之人也不過釋家祖師在內的兩人,而如今這普天之下只有一人練成,那就東魯大悲寺慧空方丈。
慧空方丈年歲百十有幾,已有六十年未出過寺廟,就連寺中之事也都由他人代管,從不過問,是位真正的世外高人,得道高僧,佛學集大成者,怎麼會為一個‘玄鐵天書’從東魯跑到中洲山海鎮!?我忙擋住百越朵,就算是我巔峰時期也不敢說能勝他,何況現在。
“慧空大師是得道高僧,怎麼也為‘玄鐵天書’奔命.”
慧空方丈面有難色,想是他自己也沒有想明白是怎麼回事,但到底是覺得自己修行不夠圓滿,面露慚愧之色“玄鐵天書已經引起中原紛爭,朝廷乃至江湖各大門派都無一倖免,就說這山海鎮,為何這麼熱鬧。
這裡十人中有五人是惦記你身上的玄鐵天書!而另外五人不僅惦記你身上的玄鐵天書,還惦記你身旁的這位姑娘!”
果然,我環顧四周,有一種磨刀霍霍的感覺。
我下意識地將百越朵擋在身後,而客棧一樓有一半人站了起來,有種隨時衝過來的架勢。
我才一掌打破窗戶帶著百越朵飛了出去,還沒在屋頂站穩,後面一陣勁風,回頭看時慧空方丈已經站到了屋頂,就好似他本來就在這裡一樣,我不敢大意,幾個騰落便到了河中的花舫之上,慧空法師步伐比我還快,每次都感覺是他先到,而我和百越朵是後到的。
這個時候風吹起了百越朵的的頭髮,不知道誰喊了一聲:“她就是令東渭城萬人塞巷的絕色美女.”
只這一喊,所有人的目光溪數落到了她一人身上。
天上一輪才捧出,人間萬姓仰頭看。
霎時間山海鎮突然就靜了,有言:天上一輪月,地下兩岸燈。
不視清風過,不聞流水聲。
船行兩相擠,世上唯一人。
“老和尚,我不怕你!”
百越朵不知深淺,甩開我的手,舞開了須然劍便衝了上去,慧空只是隔空一掌,掌風過處,百越朵頭髮飛起,身上的破爛衣服順風飄散而去,露出一身白色錦衣。
衣袂飄飄,宛若駕臨人間的仙子,與她美貌一比,這月光,這兩岸燈光,這一河風景,盡都黯然失色。
連我自己都看得痴了,險些忘記了大敵當前,這個時候只見另遠處花舫動了一下,飛起來五個人,正是柳書生等眾,大喊一聲“烙月,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