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有金光在前方沖天而起,待燕戮一行人趕到之時已經有人捷足先登。
藍衣銀虎紋,風淵樓。
“幾位小友,此處是我們風淵樓先到的,幾位小友若是識相便退去吧。”風淵樓二長老風如松含笑道。
這風如松乃元嬰後期修士,沒想到風淵樓這麼下血本來奪寶。
“風長老是在說笑嗎?你見我獸王莊何時退過”陳願淺笑著看向他。
獸王莊這次領隊的便是陳願,戰與不戰他說了算。或許中洲宗門會怕他風淵樓,但獸王莊可不怕。陳元琮乃是元嬰中期修士,與祝長老修為不相上下。若他真的發起威來,他風如松也難以招架。別忘了,獸王莊最拿手的並非鬥法,而是御獸。陳元琮身為獸王莊長老,契約靈獸多達三隻。
更何況他們現下還與驚鴻門結盟,驚鴻門祝長老亦是元嬰中期修士,還有他陳願與趙汲兩個結丹修士和燕戮這個高深莫測的血修。縱使他風如松是元嬰後期大修士,也抵不住這麼多人一起發難。反觀風淵樓,除去風如松是元嬰後期,剩下的便是風狼一個結丹初期和幾個築基期弟子,不足為懼。若他們要打,風如松也要掂量掂量。
“好個識相,風淵樓還是一如既往的狂妄。”燕戮嗤笑,抱劍靠在一旁樹幹上看著風淵樓的人。“只是……你們如今有什麼底牌能如此狂妄呢是折損了大半元嬰修士還是已坐化的風常”
他一席話說得風如松有些難堪,他說得確實不錯,自四百餘年前圍剿血修燕戮折損了四名元嬰期修士之後,風淵樓的實力便大不如從前了。風常是風淵樓前任掌門,困於元嬰期,早已於三百多年前坐化。
“你是何人”風如松眼眸微眯,元嬰後期的威壓如同大山般轟然壓下。
“燕戮,請賜教。”說罷,燕戮腳下輕移,七絕劍出,直襲風如松面門。
風如松瞬間後退數步,堪堪避開七絕劍鋒芒。他陰沉著臉,抬手便是一道青光,一根三尺左右通體碧綠的柺杖出現在他手中。柺杖一揮,帶起數道青色風刃。
燕戮立於半空之中,七絕劍微抬,血色風刃自他身周卷出,將那青色風刃一一粉碎,直奔風如松。
畢竟是元嬰後期修士,風如松有條不紊地結了印,一道接一道法術朝著燕戮襲去。
祝長老輕哼“風如松,你未太過狠辣,如此欺負一個無靈力的小輩,當真不知羞恥。”原來他腰間的小葫蘆便是他的本命法寶,名曰通天碧葫蘆。自那葫蘆中打出一道金光,將眾人牢牢護住。
“長老,不可戀戰,再耗下去,恐怕會引來更多奪寶之人。”風粼喚道,風如松聞言才不情願地收了架勢。
燕戮看了她一眼,視線相撞,風粼微微頷首。
原來那金光是自一洞中發出,他們趕到之時金光已散,只餘洞中微光。
“既然你們不退,那便各憑本事,若是在寶物面前遇到,便鬥個你死我活。”風如松帶著一行人跳下了洞口。燕戮,一個多麼熟悉的名字,只是他不可能回來。觀方才那個年輕修士,身上也並無靈力,應是隱姓埋名的煉體之人,被驚鴻門拉來做了個閒散長老。
“事不宜遲,我們也去吧,切記不要戀戰,不敵便退。”說罷,燕戮便帶頭跳了進去。
墜落的時間有些長,許久,腳才踏上實地。
燕戮環視四周,是一片黑暗,陳願他們也不知去了何處。
看來,這洞中另有玄機。
在黑暗之中行了不知多久,前方才出現一線天光。到得天光處,竟是一片水秀山青,有流水潺潺,蔥鬱古樹,宛若畫中仙境。
一陣腥風捲來,隱有打鬥聲。
一藍一黑兩道身影由遠及近,藍色身影掠至他身旁停下,那道黑影攜了一陣陰風而來。這虎竟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