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見林婉手心的大米，眼睛刷的一下就亮了。
講真的，他活了這麼多年，還沒見過顆粒這麼飽滿且泛著瑩潤光澤的大米。
就那麼小小一把，他彷彿聞到了米香，他甚至已經開始想象這米煮成熟飯之後的味道。
“你那袋子，能開啟讓我看一下嗎？”
男人已經決定要放林婉進去了，只是林婉畢竟是生面孔，出於安全方面的顧慮，他還是要檢查一下。
林婉沒有拒絕，開啟袋子給男人看。
袋子裡，最上方放著一些小白菜，看著像是剛摘下來的，翠嫩新鮮，上面並沒有撒水珠也不顯得蔫巴。
菜旁邊還放了幾根玉米，再往下用一塊毛巾隔開了。
男人用手在麻布袋子下面捏了捏，心下滿意，這應該就是自己看上的大米了。
這時，夾道里又出現了一個男人，顯然是被放風的男人剛剛提高的音量引過來檢視情況的。
兩個男人交流一番弄清楚情況後，來人笑容滿面帶著林婉從夾道中的小門走了進去。
進去後，林婉發現裡面還坐了個人，那人正端著一個搪瓷杯子喝水。
“嗨，王哥，沒啥事，就是這位大娘想換點紅糖。”
徐亮一拍手：“巧了不是，王哥你這不就有紅糖嗎？”
王衛國聞言看向林婉手裡提著的袋子。
徐亮秒懂，笑著問林婉：“你這有多少大米？”
林婉將袋子放在兩人面前的桌子上，將上面的小白菜和玉米拿出來，拿出墊在中間的布，再將袋口捲起，讓兩人能清楚看到袋中的大米。
“我總共就帶了30斤，這種米好是好，可就是產量太少了……”
王衛國和徐亮看見這種品質的大米也是驚奇不已。
徐亮上手捻了捻，又抓起一小把湊到鼻間嗅了嗅。
“大娘，你這米哪來的？”
見林婉皺眉，徐亮連忙道：“哦，不是，我沒有要打聽的意思，就是覺得……”
說著徐亮對林婉豎起了大拇指：“我們國家出口的那些大米恐怕也比不上你這些！”
王衛國在一旁贊同的點頭：“確實比不上！”
王衛國拿起一旁的小白菜和玉米：“這些菜也不錯，就這麼拿著都能聞到菜葉的清香。”
“你這些，我全都要了！”
王衛國話音剛落，徐亮連忙插話道：“別啊，王哥，猴子剛剛還對著這大米流口水呢，說讓我給他留點嚐嚐味道。”
本來要是別人，他這個中間人多少是得抽點利的，因為是王哥，他提都沒提。
只是這大米難得，他又不缺錢，自然也想嚐嚐。
王衛國閉上嘴巴，意識到自己急切了，把場子留給徐亮。
到了談價的時候了。
“大娘，你這米和菜打算怎麼換？”
林婉眯了眯眼：“你說呢？”
徐亮笑了笑：“大娘，我們公社最好的大米售價一毛七，不要票能賣到三毛。”
實際去黑市買糧票至少得兩毛五一斤，所以那種好米不要票賣到四五毛也是完全完全沒有問題的。
但做生意嘛，總得留點餘地不是？
“大娘，你要是換紅糖，這紅糖啊，有糖票都得六毛一斤，要是沒有票那就更貴了。”
“這麼著，我王哥正好有一斤半紅糖，換你五斤大米怎麼樣？這還是看大娘這米確實好，這要是換成那些普通的，怎麼的都得換個六七斤才行。”
見林婉沒有意見，徐亮才繼續：“至於剩下的25斤大米，我們就按四毛一斤全收了，你看可以嗎？”
林婉看著布袋裡的大米思考了一會兒，她這些天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