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
小少女嚥了口唾沫，強行壓下把虛影一波全殺了的想法，鼓起勇氣看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
“……算了，說正事吧。”
“月夢道友，何苦執迷於過去？”
深處的聲音沉吟片刻，但是終究沒有回答。
南翎離無奈，只能繼續說道：“你知道這樣下去你好不容易得來的第二次生命就要沒了嗎？”
“我自然知道這麼做的後果，只不過我不會因此而後悔的。”
她頓了一下，然後嘆了口氣。
“既然你知道我的名字，那你也應該知道我的身份……我只不過是那傢伙的私生女，天資差勁不說，在修仙六藝上也沒有天賦。”
“月輪山不過是一個二流門派，不上不下，資源也從來都不寬裕，要不是兩位師姐憐惜我的遭遇，那傢伙又不肯落得一個生而不養的惡名，我早在百鬼閣襲擊之前就死在這裡了。”
“如今兩位師姐因我而死，眾多同門也死於非命，我畢竟自小在這裡長大，就算是苟活了下去，也無處可去，還不如……”
說到這裡，月夢笑了笑。
“幾位也不用因為月輪山之事而心中鬱悶，說到底，月輪山毀於百鬼閣之手，雖然我們之間確有因果，但也不過是些許牽連，幾位不必因此對我有什麼責任感，說到底……你們不過是在做正確的事情罷了。”
南翎離抿了抿唇，想起青山鎮附近遊蕩著的狼妖，心神一動。
“你是否記得何時與狼妖結緣過？”
月夢疑惑地嗯了一聲，片刻後才重新響起。
“狼妖…我確實有些印象，不過是兒時所做的事情了，您提起這個是有人拜託您除妖了嗎？如果是的話，可不可以請您放過她一次，她其實很善良的……”
南翎離笑了。
“你這不是還有牽掛嗎？”
月夢不禁沉默。
“我確實有些憂心她，只不過如今生死有別，我一個多半會魂飛魄散的陰魂厲鬼，有什麼立場擔心她呢？”
“你就沒想過為什麼本已經開始崩壞的景象突然恢復，直到這幾天才又一次開始崩壞嗎？”
月夢：？
另外三人：？？
你怎麼知道這種事情的啊？我們不是剛到沒幾天嗎？
“你的想法是？”
月夢嘆了口氣。
“我會再做打算…如果可以的話，能否請您明日再來一次？”
南翎離聳了聳肩，道：“此事在你，我們自無不可。”
說完，小少女就擺了擺手，帶頭回到了飛舟之上。
半日時光轉瞬即逝，在短暫的拉扯過後，幾人進入夢鄉。
……
第二天，幾人應邀來到了月輪山。
往日的潔白與仙氣不再，殘破的建築物映入眼簾，暗褐色的血液與斷裂破碎的法器殘骸散落在地面上，這一景象讓南翎離之外的幾人都愣了一愣。
“這就……放棄了？”
慕容鑰四處打量了一下，有些疑惑。
“她既然連生命都不在乎了，為什麼如今這麼輕易就放棄了?”
南翎離笑了笑。
“你們是理解不了的，不過我可以稍微解釋一下下。”
說著，南翎離轉過身去，看著一臉迷茫的幾人，露出了微笑。
“如果想要理解月夢的想法，那麼你們得先回想一下月夢的背景。”
“她是私生女，天資又不好，所以她的幼年時期一定過得並不算好，直到被接入月輪山，她的生活才得以改變。”
“還記得月思和月流嗎，她們對於月夢而言是非常重要的人，因為除了無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