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威關城內。
一隊精騎疾馳而過,領頭一人赫然便是包雲飛,身後福爾泰和陳遠俊分列左右,一面包字軍旗迎風招展,咧咧作響,一群人快馬進入軍營之內。
營軍內士兵們正井井有條的訓練著,喊殺聲震天,不少都是稚氣的新兵,少了老兵身上的殺伐之意。
陳遠俊心道,包統領治軍能力還是不錯的,他能坐到如今的高位,肯定不全是喬千戶把功勞讓給他的原因。
四周巡視一圈之後,包雲飛便升帳議事。
大帳內站著九人,皆是左騎軍的管帶和指揮,左騎衛兩萬人,這些都是指揮千人的校尉。
包雲飛快步行入帳內:“都坐下吧!說說,最近營中狀況。”
一名指揮猶豫了一下便站了起來:“統領,邊境已有數年沒有戰事,如今我左騎衛雖號兩萬人,但士不滿員卒不滿甲,還有三千人是近期剛剛補充進來新兵的,戰鬥力還未成型,且軍械多有磨損,我去找了軍需官,軍需官說刺使李大人正在籌措,讓我們耐心等待。”
北耀州是邊境,一般來說刺使應該呆在州城之內處理政務,但是龍威關地理位置重要,所以常年由北耀州刺使主持政務。
包雲飛的臉色逐漸陰沉下來,還不及開口。
又一位管帶站起來說道:“狗屁的正在籌措,這藉口用來搪塞我們好幾次了,右騎衛馬統領是他小舅子,軍械人馬樣樣齊全,分明就是假公濟私,王八犢子!”
“住口,我們是軍人,不是潑婦!”包雲飛怒道:“新軍加緊訓練,軍械那邊繼續催,我會稟告呼延將軍的,你們且先下去吧!”
陳遠俊在心裡暗自嘀咕:“沒想到龍威關重地,內部竟然不是鐵板一塊,這真打起仗來怕是要出事的。”
“陳遠俊,待會跟我見一個人,在這等著。”包雲飛沒有起身,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陳遠俊點了點頭,只是心中疑惑要見誰。
“雲飛,人在哪?”沒多久,就有一位甲冑老者快步進入帳內,雖然他已經兩髲斑白,但卻依舊是龍行虎步,精神抖擻。
“來,陳遠俊,這位是黑狼軍左步衛褚淵統領,你跟褚將軍講講上次的經過。”包雲飛對著陳遠俊招了招手。
陳遠俊心裡一驚,竟然是他,黑狼軍左步衛的統領,震寇將軍褚淵,因為他為龍騰征戰一生,龍孝大帝為表彰其功績,特賜震寇將軍稱號,雖然是雜號將軍,但已經是一份殊榮了。
陳遠俊不敢怠慢,原原本本的將那天的經過詳詳細細的講述了一遍。
褚淵聽完之後,沉思了一會,看向包雲飛。
包雲飛笑著說道:“沒事,小兄弟是自己人,但說無妨。”
褚淵詫異了一下,接著說道:“看樣子跟我們這陣子暗查的結果差不多,龍威關城防部署這種情報,只有最高軍政長官才能知曉,總共就那麼幾個人,哼!北耀州刺史,好大的膽子,叛國之罪,當誅九族!”
陳遠俊聞言大驚,沒想到北耀州的州刺史竟然通敵,說出去誰敢信。
包雲飛到還好,只是不確信的問道:“確定嗎老哥?這可不是小事,沒證據可不能亂說,獸陽大兵壓境,北躍州那邊已經有小規模交鋒,莫邪大元帥不在,此時我們出現內訌,被人扣上爭權奪利的帽子,那可就褲襠抹黃泥了。”
“這錯不了,一個月前,這位刺史大人就借老母病重,要將其送回神都治病,一家的女眷隨行,但我已經派人仔細查過,出了北耀州之後,他一家人就不知所蹤,肯定沒有去神都。現在刺史府只剩下一些丫鬟奴僕,另外我們抓住了李衛材的親信管家,已經招供,東西就是他送的,板上釘釘,他通敵叛國無疑!”褚淵斬釘截鐵的說道。
“可是我們怎麼抓呢,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