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多,昏暗巷道中傳來小心翼翼的聲音,“你確定這樣真的行嗎?”
“當然,他下班走的一直是這條路,待會他來了,你就裝腳崴了,讓他送你回家,等你家裡人都看見了,就找人上門說親。
到時候直接越過他跟他父母談,他肯定會跟你結婚的。”說話的人長相清秀,和善笑容下藏著不為人知的惡意。
看著她臉上的笑,常思思心裡有些不安,手指抓著身側的衣服,牙齒輕咬下唇瓣,表情有些糾結,“可他會不高興的吧,而且我嬸嬸說這附近不安全,讓我早點回家。”
蘇媛媛微笑:“怎麼,你後悔了嗎?”
舒然開啟家裡的門,沒看見舒弈回來,心裡越發擔憂。
席策遠看了眼掛鐘上的時間,安撫說:“這個點他剛值完班,應該在路上。”
見他頭髮還溼著,舒然帶他回房間拿了條毛巾,心不在焉地給他擦到半乾,席策遠溼順的頭髮被她揉的亂糟糟,配上他不苟言笑的臉,有種野性的帥性。
擦完,舒然把毛巾隨手放到椅子上,跟席策遠說:“我有點心慌,我們去找找吧。”
“好。”
席策遠從她房間衣櫃中隨手拿出一件毛衣追上她,將衣服套在她脖子上,“伸手。”
舒然邊走邊把手從袖子裡穿出來,她出來的急,只穿著一條長到小腿充當睡裙的舊裙子,許是心焦,一直不覺得冷。
李芩聽見聲響從房間裡走出來,開燈看見他們倆,問怎麼了。
“沒事,回來拿個東西。”
“找到了嗎?要不要我幫忙找找。”
舒然顧不上回答,打著手電筒下樓。
“找到了,媽你回去睡吧,我跟然然先回去了。”席策遠把門帶上。
李芩回到房間,推醒睡得死沉的舒曉彥,皺著眉頭說:“囡囡跟策遠回來了。”
“嗯,這麼晚了,他倆怎麼來了。”舒曉彥閉著眼睛,敷衍的問了句。
“我看囡囡臉色不好,他倆是不是吵架了,是不是在席家受委屈了。”
舒曉彥翻身,把被子給她蓋上,“你不是說跟陳薇關係好嗎,他們哪能給囡囡委屈受,行了,兒孫自有兒孫福,睡吧。”
李芩狐疑睡下。
舒然席策遠騎著車從家屬院正門出去,怕路上跟舒弈錯過,慢慢沿著人少的梧桐道一路向東,穿過歇業的紡織廠商業街。
舒然脖子轉的生疼也沒看到舒弈,她看了眼手錶時間,10:40。
她心裡越發的急躁,十點正常下班,從機械廠出來,騎得慢也該騎到這了,舒弈到底去哪了。
席策遠安撫她,“可能是換班的時候,機器正好壞了,現在機修組人不夠,遲點下班也正常。”
舒弈騎著車從機械廠附近的群租巷道過去,經過一片堆著垃圾的稀疏林子時,加快了車速,常有人憋不住在這上廁所,加上前面巷道群租住戶總把垃圾偷扔在這,這裡平時總有股難以言喻的怪味。
一個酒瓶子從旁邊滾到路上,翻滾聲音叮叮鏘鏘,十分清脆,伴著道低泣的女音,還有男人的咒罵聲。
常思思邊哭邊拿起手邊的東西,往搖搖晃晃走過來的人影身上砸。
舒弈眉眼冷漠,停下車按了幾聲車鈴。
剛才的聲音瞬間消失,他腳踩上車踏板,騎上車快速離開。
等車輪碾過地面的聲音消失後,男人嘿嘿一笑,他小聲說:“別出聲,今晚的事誰都不知道,但你要喊了就不一定了,你要同意就點點頭。”
常思思嘴被他捂住,只能害怕的點點頭,等醉漢鬆手的那一刻,她猛的推開他,拔腿就往樹林外面跑。
“媽的。”醉漢吐了口唾沫,爬起來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