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策遠起先沒有答話,他抬頭看了一眼天邊絢爛奪目的晚霞,罕見的笑了笑,說:“我先不回答你,因為這話我還沒跟她說。”
他給兩杯中倒上酒,示意舒羿拿起來。
舒羿看著他碰杯時明顯矮一截的酒杯勾起唇角,最後痛快飲盡。
兩人在餘暉消失前回到大院。
舒羿開啟家門,客廳收音機里正放著音訊,舒然則靠在躺椅上,臉上貼著黃瓜片,閉著眼睛聽評書。
他走過去,惡趣味的彈了彈妹妹的腦袋。
她睜眼,疑惑的看著他。
舒羿隨手拿起一個蘋果啃了一口,漫不經心的說:“席策遠在樓下,要不要去看看。”
舒然胡亂拿掉臉上的黃瓜坐起來,驚喜問道:“哥,你不生氣啦?”
“氣死了。”舒羿別過臉不看她。
聽他這麼說,舒然便知道他氣消了不少,眉開眼笑的抱住他,“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看著她歡快的背影,舒羿惡狠狠的咬了口蘋果。
席策遠站在樓道出口前,舒然一下樓就看見他了。
周圍有些小孩子,她沒有撲到他的懷裡,席策遠騎車帶她來到江邊。
晚上江風襲人,月色清涼,路人兩兩結伴。
舒然很少在天黑時來這,趴在石杆上新奇的看著周圍的事物。
席策遠怕她掉下去,一邊護著她一邊跟她說話。
“然然。”耳邊傳來沙啞的嗓音。
舒然被不在焉的應了聲,“嗯。”餘光依舊看著
下一秒,舒然唇上覆上熱意,鼻尖傳來清淺的酒氣,她微微仰頭,很快就喘不過氣來,手抵在青年胸膛上,腦袋向後退。
席策遠眼眸半垂,纖長的睫毛蓋住漆黑的瞳孔,俯身無師自通的攬住她的腰,另一隻手按在她的後腦勺上,不讓她逃開。
舒然呼吸灼熱,面頰潮紅,眼眸漾著水意,腦袋又暈又麻。
夜幕之下,無人發現他們的親暱。
吻畢,席策遠給她擦了擦唇上的瑩潤,舒然害羞的別過頭,“你喝多了嗎?”
青年神色清明,耳垂微紅,端著冷靜自持的低沉嗓音回答:“沒有。”
“那你為什麼這樣?”舒然眨眨眼,看不太清他臉上的表情。
“想帶你一起來看落霞說幾句話,但有些晚了。”
舒然不太在意這點,拉著他的手,歡欣的說:“沒事,看江邊夜景也一樣。”
席策遠準備開口,舒然興奮的打斷他的話,“你看他們是不是釣上來魚了?”
這段時間舒然兩人沒有刻意瞞著處物件的事,但他們時常和舒弈同行,其他人看到舒然和席策遠單獨相處,偶有疑惑,卻都沒有深究過箇中緣由。
但季昀錚不同,他知道兩人的關係,在又一次撞見舒然和席策遠單獨相處的畫面時,他心裡滿是煩躁,回到車間辦公室,站在桌邊手按在松鶴擺件上。
季昀錚手剛放上去便發覺木雕翅膀有種油滑的觸感,立馬猜到是戎彬趁他不在的時候動了這東西,心裡對戎彬的不滿在此刻達到頂點。
戎彬工作能力差,態度也散漫,這幾天沒少給他找麻煩。
想到這,季昀錚嫌惡的拿手帕擦了擦手,再將木雕從到到尾擦了一遍,最後用手帕包著放進抽屜裡鎖起來。
下午上班沒多久,戎彬就暴躁的推開綜合辦的門,對著周萍大吼大叫,要她現在就去廠辦找戎雪。
周萍把戎彬拉出去,問他怎麼了。
綜合辦的門不隔音,辦公室裡靜悄悄的,舒然幾人在屋裡聽的清楚。
說是季昀錚找到廠長那,說要換個助手,廠長同意了。
現在戎彬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