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內。
“阮總，清禾酒店的負責人想見你，關於健身中心的設計，他們還沒達成一致。”助理樂欣進來彙報。
“替我安排吧。”
“還有翼水村的開發專案一直沒有敲定，鍾叔他們希望您能參與進來。”
“沒問題。原來的負責人是誰？”阮知秋沒有抬頭，但回覆得很快。
“是周越經理。”
“那再等等，等我問過鍾叔再說。”
樂欣抬眸看了看小阮總。
她休年假之前，小阮總還挺正常，現在總覺得有哪裡不一樣了……
一連忙了幾天，這天又是開會到深夜。
處理完最後一個檔案，合上筆帽。
阮知秋拿起手機，才發現有幾條未讀訊息。
【我跟秦醫生進展神速……】
【秦醫生又是哪位？】
【眼科醫生。你見過的！】
啊……是他。
阮知秋瘋狂在大腦裡搜尋，終於臉和名字對上了。
【怎麼不問我什麼進展？？】
【我必須知道那麼多細節嗎？】
【要。你快問，不然我真的會憋死……】
阮知秋還沒來得及打字，陸霜一個電話就撥過來了。
眉飛色舞地講了快一個小時。
因為眼睛的緣故，陸霜常常去秦醫生那複診，一來二去就熟悉了。
只不過人秦醫生是個大木頭，似乎至今沒有察覺到陸霜的心意。
每回去複診，秦予正都一臉不耐：“你這眼睛早沒事了。下次別來了。”
“那為什麼一到晚上就又癢又疼呢。”
說得真真的，還配合地揉了幾下眼。
“照理來說不會……”秦予正靠近陸霜，上手檢查的動作有條不紊。
秦予正越湊越近。他呼吸節奏均勻，眼神專注。
雖然戴著口罩，但這種陌生又滾燙的氣息，讓陸霜立時臉紅成了蝦子。
“可能是用眼過度導致的幹癢。沒有其他問題。給你配個眼藥水吧。”秦予正退開一步，聲音冷冷的，“別再揉眼睛了。”
“那萬一回去以後還是疼呢？”
“……那就再來複診吧。”
陸霜心中狂喜。
疼，肯定是要繼續疼了。
“也就是說，你還沒得手。甚至連秦醫生的電話都沒搞到。就這進度還叫快？”
阮知秋聽了半天，總算聽出些眉目。
“秦醫生太正經了，我這不是還沒找到機會嗎？”陸霜一拍腦袋，“對了，我還沒問你呢，上次那個陪你一起來醫院的帥哥……”
“……美國認識的朋友。”
“普通朋友？”
“嗯。”
“他看你的眼神，可不普通呢。”
“霜霜，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什麼？”
“心是髒的，看什麼都是髒的。”
“阮知秋！！！”
-
幾天後，阮知秋回了阮家老宅一趟。
這些天，阮知秋常常在老宅撞見鄭子堯，有時候在喝茶、有時候陪老爺子下棋。
看上去挺樂在其中。
“鄭子堯，我都懷疑我走錯地方了，這到底是你家還是我家？”
阮知秋走進客廳，將包和外套隨手放在沙發上。
“這可不怪我。”鄭子堯一改平時的懶散腔調，手上捏了一顆棋子，盯著棋盤踟躕，“你家老爺子叫我來下棋，我不敢不從啊。”
“子堯的棋藝比你們誰都好，跟他下盤棋才叫痛快。”阮老爺子坐他對面，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