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巴從楊蜜茶几下面的抽屜裡輕車熟路地找出紙巾。
擦乾淨了嘴，順便抹乾淨了桌子上的瓜子皮碎屑。
“就是幾個月前嘛，就我們聚餐之前。當時咱們四個不是一起參加一個‘職業體驗’的線下真人秀麼，然後唐煙幫咱們四個抽的籤，抽到了‘體驗售樓小姐一天的生活’，咱們四個就去了城北的花都售樓處。”
這件事楊蜜記得很清楚。
這次真人秀節目也是她和前男友相識的契機。
當時的確是抽中了四人都要做售樓小姐的，但節目組說四個人擔任完全一樣的職位，在觀眾角度看來會比較枯燥，就臨時安排了楊蜜在售樓處的小隔間裡當收銀員。
她和前男友是在收銀的過程中才認識的，只知道對方是來為一套很小的兩居室交首付的。
至於楊蜜在見到他之前，他和其餘三人有什麼交集，楊蜜就完全不清楚了。
正好熱巴的視角，能夠幫助楊蜜補全前男友的線索。
熱巴：“當時我是在門口做迎賓。你前男友來的時候，騎著一輛前燈都碎了的電動車。他走上臺階的時候看起來特別的興奮，所以我就問他，‘先生您是想要看房嗎’？結果他根本沒理會我的問題，直接塞給我一百塊錢。”
楊蜜：？
哪有上來直接給人塞錢的？這是什麼追人的方法？
熱巴：“我當時就懵了，我就說，‘先生你要買房的話，要先看才能付款，你給我小費我也不能幫你做主買哪一棟。’誰知道他下一句話就是，‘當我一分鐘的女朋友，然後分手，一百塊就都是你的了。’我更懵了，一分鐘一百塊，售樓小姐的小費這麼好拿的嗎？”
“我就懷疑是節目組找來搞效果的，我就特別小聲問他，‘你是帶著特殊任務來的嗎？’我一問，他當時就一臉震驚的樣子，還反問我，‘你怎麼知道我有系統？’”
楊蜜聽得一頭霧水。
“什麼系統？”還是個公務員嗎？
“電力系統的？還是公安系統？”
熱巴聳聳肩，“我哪知道他說的什麼鬼話，但看起來肯定是節目組派來的人沒錯了。所以我答應了他的請求，歡天喜地地拿了錢，帶他進了售樓大廳。他從我答應‘做他女朋友’開始就一直在看手裡的表，一分鐘到了，他就和我說，‘我們分手吧。’”
這真是越聽越奇怪了。
楊蜜問，“然後呢？”
熱巴眼睛都亮起來了。
“節目組的效果做得可有意思了。我剛一說‘那就分手吧’他就又甩我一百塊錢，說‘這是我給你的分手費’。哈哈哈，當時的場景太好笑了。’”
楊蜜：“別笑，然後呢？就找你當一分鐘的女朋友，掐著表當的？這就完了？”
熱巴：“肯定沒完啊，他把錢給我，他手機就響了。‘支付寶到賬200元’，手機太破了，動靜出來嚇了我一跳。他也特別驚訝，大喊‘我去這個渣男系統居然是真的！’然後瘋狂給我塞錢。一百一百一百，他的支付寶就瘋狂在響，‘到賬200,200，200’。”
唐煙這會兒聽明白了。
“聽起來像個花錢返利的遊戲…節目組的設定真是越來越新鮮了。”
熱巴得意，“可不是麼，我倆塞錢收錢，他中間去跑了好幾趟銀行，最後一次回來熱淚盈眶的。”
“‘終於攢夠首付了’，他就這麼說的。”
楊蜜覺得這事情好像有點眉目了，有點邏輯，但又哪裡說不太通。
揉了揉太陽穴，她問，“那然後呢？”
熱巴撇撇嘴。
“然後，他有了首付，我就不和他玩給錢遊戲了，”指了指唐煙，“她是招待員，我把你前男友推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