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春風的老家,是虞人山脈深山峽谷裡的小山村,位於虞水河畔。
山村很小,只有百戶人家,叫虞人寨。
昨夜天公殷殷勤勤地降下一場微雨,今天又能使人享受一日的爽心清涼。
空中不時有小鳥飛過,草屋的茅簷又低又小,溪邊長滿了小草。
日上三竿。
“起來了,懶鬼。”
姜老三難得在山野鄉村睡了個安穩覺,就被虞春風掀開被窩,抓住耳朵驚醒。
姜老三幸好是和衣而睡,否則要坦誠相待了。
他把虞春風的手起開,沒好氣的問道:“去哪裡?一大早鬼叫。”
虞春風氣呼呼的,雙手叉腰,叫道:“哎呦,這位客官,還想白吃白睡是吧,起來幹活,去幫我磨麥子。”
兩人隨便囫圇吞了一點稀飯和鹹菜,當做是早餐完事了。
然後,姜老三就被虞春風生拉硬拽,拖出了房門。
兩人拉拉扯扯,來到了村莊中央的一塊坪地,上面已經站滿了十幾個婦女兒童。
“哎呦,二丫大妹子,這小夥子這麼俊,是你物件吧,不給大家介紹介紹?”一位長相干巴巴的中年婦女戲謔道。
虞春風沒入道前,在老家小名二丫,她姐姐虞梨花小名叫大丫。
虞春風看到鄉親叫自已小名,臉紅彤彤的,惱羞成怒,對罵道:“滾一邊去,六嬸,要你瞎操心。”
六嬸看了看周邊圍觀的群眾,看大家都是嘻嘻哈哈看笑話,繼續調侃道:“二丫妹妹,不是你物件,你拉扯他幹啥。嬸嬸也是為你們家著想。你看你姐多大了,也不嫁人。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該整個娃了。大家說,對不對呀?”
婦女們異口同聲說道:“對啊,對啊。”
古時候,女娃子十五歲未婚是不小了。
幾十年難得看到一個陌生男子,還是年輕後生,村口眾婦女打了雞血一樣,毫不顧忌的,指著虞春風和姜老三指指點點。
“二丫妹妹,幾日不見,你就領了個俊後生回來,那隔壁的水生恐怕要睡不著覺了。”
“水生咋就睡不著覺了?”
“哇,七姑,你這都不知道。那水生和二丫從小玩到大,早就想提親了,只是大丫老說二丫年齡小,推脫了好幾年呢。”
“對對,是的。我也聽說了。多半還是瞧不上人家水生。大丫二丫自從拜了銀瓶山仙人為師,咋可能與凡人結親。”
“四嬸,你放屁。那你說這個後生是不是仙人?”
“十之八九也是仙人,不是仙人也是仙人弟子,否則,以二丫那秉性,咋可能手牽手帶進村裡來炫耀。”
聽得虞春風臉紅耳赤,急忙將挽著姜老三的手鬆開,狠狠的瞪了一眼一臉無辜的姜老三,
她很後悔把姜老三拉到村裡來,被這些長輩婦女亂嚼舌頭。
虞春風在山上是銀瓶山尊貴的七師姐。但是不管你在外面混的咋樣,回到生你養你的老家,你就是個毛丫頭。
很多長輩還是看著自已尿床、拉粑粑長大的。面對長輩的奚落,虞春風也只能忍氣吞聲。
姜老三作為過來人,倒是不怯場。
畢竟,前世的村口大媽唱戲,調查戶口的功夫比這厲害多了。
姜老三行禮,朝六嬸們賠笑道:“大媽大嬸們,我叫老三,是二丫的異性朋友。今天路過寶地,混口飯吃,請大家多多關照。”
他文縐縐的話又把眾人引的哈哈大笑。
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姜老三不以物喜,不以已悲,繼續彬彬有禮說道:“各位大媽大嬸,二丫叫我來,是要幫忙磨麥子的,麻煩讓一讓。”
姜老三剛說完二丫,就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