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黎身上的護體神識只有在遇到致命危險時才會觸發,可她現在面對的卻是想奪舍她的恐怖邪祟,並不想殺她。
姜黎艱難的運轉神識之力,幸虧她跟著宗門長輩修習了鍛鍊神識之法,她的神識遠比普通煉氣境修士強大。
神識沉入空間,她頓覺身上壓力銳減。
可是一瞬間,她就感覺到神識被拉扯的疼痛。
不好,她暴露了空間圓環!
這幾年她藏的很好,自以為別人發現不了空間的存在,便沒有掩飾自己的神識。
可這邪祟未免也太厲害了,怎會如此輕易發現空間的秘密?
她來不及細想,在邪祟手中,她再一次體會到當年那種被人視作螻蟻的感覺。
“怎麼樣,現在本王說要你的身體作為本王復活的工具,是你的榮幸,你還有異議嗎?”
邪祟緩緩用黑氣從姜黎的口鼻處鑽入她體內,開始在她奇經八脈上游走。
眼看著就要攻入她的識海,突然她身上的玉牌自動漂浮到半空,發出耀眼白光。
“這是什麼?”
虎妖不知何時掙脫了陣法,來到姜黎身邊,卻突然被這白光照的身形不穩,隱隱有要脫離軀體的感覺。
奇怪,他明明已經完成奪舍,那城主的神魂已被他吞噬,怎會有這種神魂與軀體不契合的感覺呢?
“師父……”姜黎自黑氣入侵開始便有些神識不明,現在在玉牌的影響下,漸漸意識恢復過來。
倏然驚出一身冷汗,自己差點就被那邪祟奪了舍了。
不知那令牌有何特殊,但能自動護主,她便決心試試令牌的威力。
“令起!邪祟出!”
姜黎對著令牌默唸,只見半空中的令牌飛速朝她掌心而來,帶著的白光將姜黎整個照亮,黑氣便再也待不住了,逃也似的離得遠遠的。
“那是何物?”
黑氣驚魂未定,不敢置信,自己驚失敗了。
“哼!你再厲害也是邪祟,我蓬萊寶物自是能降服你!”
姜黎抓著令牌再也不怕這邪祟近身。
“不可能!這絕不是蓬萊之物!”
“你說什麼?”
黑氣見姜黎不信,便得意說道:“本王怎會不清楚你蓬萊有何物可剋制本王,你當本王全無準備不成?”
“本王早知你會帶著蓬萊探照燈,就連你身上有雪月琉璃鏡的可能,本王都料到了。”
“胡說!雪月琉璃鏡明明……難道雪月琉璃鏡真是出自蓬萊?”
原本打算反駁的姜黎突然想起,當年上官長老的話,看來他確實是認出了雪月琉璃鏡的來歷。
“你這令牌是何人給你的?”
黑氣語氣中帶著不甘,死死盯著那令牌問道。
“與你何干,你的死期到了,休要廢話!”姜黎才不會好心給他解惑。
姜黎仗著令牌在手,無懼黑氣,便再一次將探照燈拿了出來,試圖收了黑氣。
黑氣卻並不束手就擒,這傢伙根本抓不住,無形體無神魂,只是一縷邪念。
“除非你師門長輩來了,或可憑此物收服本王,否則憑你,這輩子也不可能!”
姜黎知道他說的對,自己實力太低,無法發揮令牌真正的實力。
可她不甘心,自己第一次出任務就失敗,而且還是師父罰的懲戒堂任務,讓她怎麼有臉再去見師父?
劍來峰唯一的弟子第一次出任務就落荒而逃,傳出去豈不是丟師父和劍來峰的臉。
她咬牙用赤霄飛火劍割破手指,將血滴在令牌之上。
她這一連串動作,黑氣都看傻了,姜黎是深深的記著司徒教她的寶物血契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