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會發生意外。”波本有些可惜地說,“舞臺準備就緒,偏偏有不長眼的衝了上去。”
“至少任務完成了。”蘇格蘭微笑著說。
黑麥踩下剎車,在琴酒那輛黑色保時捷邊上停下。
琴酒降下車窗,意味不明地掃了他們一眼,道:“來講講你們的想法吧。”
離開商店街,避開警車後,他們終於有機會覆盤之前那場暗殺任務——在琴酒面前,還有伏特加在一邊旁聽。
“這年頭的瘋子可真多。”波本看似裝模作樣實則真心實意地感慨道,“雖然我擅長收集情報,但也不能預測到會有人在那裡引發騷亂。”
“確實。”蘇格蘭面不改色地贊同道,作為親身經歷者很有發言權,“我行動快點說不定都能得優秀市民獎了。”他以一種戲謔的態度開了個玩笑。
“但你沒有。”而黑麥的態度顯然更認真一點,也可能是他表現得一直都比較嚴肅,他緩緩道,“那個女孩似乎認識你,蘇格蘭?”
波本也像是很感興趣地看向蘇格蘭,道:“竟然還邀請你去咖啡店?看來是留下了好印象啊,蘇格蘭。”
事實上他們都清楚,琴酒一定會提起那兩個解決兇徒、給了他們暗殺成功的機會的人。
黑麥主動發出疑問,反而給了蘇格蘭解釋的時間。
琴酒哼了一聲,等待著蘇格蘭的解釋。
“前幾天去酒吧的路上遇見的。”蘇格蘭輕描淡寫,“那女孩被小混混盯上,出聲提醒了一下,她自己倒是很厲害,沒想到還記得我的臉。”
他猜測幾人大概都沒注意那女孩其實還解決了挾持事件。就算有人提出來,他也可以說自己那時沒注意。
“這算見義勇為?”波本半是嘲笑半是試探地道,主動擔任起質疑角色——自己來做比黑麥更容易把握局面,“沒想到你有這樣的好心腸。”
“擋著路,我總不能讓她把警察喊過來吧。”蘇格蘭狀似無奈地攤手,“再說我也沒動手。”
“看來她把你當好人了。”黑麥給出評價。
蘇格蘭露出微妙的表情:“被你這麼說,真噁心,黑麥。”
波本也哇哦了一聲:“你不覺得好人這個詞從你嘴裡說出來怪怪的嗎?”
黑麥:“……”
真是惡劣的組織成員,絲毫沒有同事情。
“你們的腦子裡只有女人嗎?”琴酒不耐煩地打斷他們的針鋒相對,“那個紅髮男人提前看穿了子彈射來的軌跡,誰認識?”
三名臥底:感覺人格被質疑了。
“不認識。”波本重新掛上微笑,“你對他感興趣嗎?琴酒。”
那兩個人的反應能力值得在意,但能夠站出來救人,也絕非惡徒。
“組織還沒缺人到什麼傢伙都拉進去。”琴酒不冷不熱地說,“看他那副急著在警察來之前溜走的樣子,估計是身份有問題,還救人……呵,蠢貨。”他搖上車窗,“意外不影響評價,慶幸吧,你們合格了。”
黑色保時捷駛離,被扔下來的三個人互相看了看。
“去安全屋再分開?”蘇格蘭擔起調和氣氛的角色。
“可以。”波本說,禮貌微笑,“麻煩你了,黑麥。”
黑麥習慣性寡言少語,壓根不對這點小小的挑釁作出反應,只是點火發動車子。
*
夜晚的咖啡店亮起暖黃的光,空氣中是淡淡的青草香氣,而隨著料理臺後羽川和的動作進入尾聲,鮮辣到刺鼻的氣味擴散開來。
“好了!”一勺紅通通的特製咖哩澆在盛著米飯的盤子當中,羽川和滿意點頭,戴上隔熱手套將盤子放在臺後的織田作之助面前。
“我開動了。”織田作之助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