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川駕駛著馬車回到公主府門前,鳳微便掀開車簾子扶著他的手臂下了車,
可是,南川卻被自已的餘光不經意間給嚇得手抖,幸好殿下已經撒開了手!
我的乖乖,怎麼回事啊?殿下見了君世子一面後,臉居然黑成這樣。
難道,他做了什麼膽大包天的事,惹殿下生氣了?
一路上的宮侍奴才見此狀,紛紛站在一旁把頭低得死死的,不敢吭聲。
幾位資歷老的奴才不禁納悶,怎麼覺得,如今的殿下跟離京之前判若兩人了?
別的不說,就這一身凌厲之氣,簡直不用出手,都能把人隔空嚇個半死。
若是林微有讀心之術,肯定會吐槽道:拜託!我好不容易活了三輩子,怎麼說,加起來都是個六旬老太了,吃過的米比你們走過的路還要多!
西蕪站在寢殿門口,接過鳳微手中的披風,便貼心地給她關上了房門。
鳳微的確是生氣了,但並非如南川所想那般是君臨惹的。
她是在跟自已生悶氣!
上天給了自已重活一次的機會,就應該好好把握。
前世臨終前,她抓著他的手,咬牙切齒道:“來世與你不死不休!”
那夜在西樓華庭的情景,言猶在耳。
可是,就在剛剛見到他的那一刻,她居然心跳加速了,她居然再次為他心動?
彷彿堅持了許久,卻瞬間破功。
她不否認前世曾經深愛過他,可更不能忘記的是,他前世狠狠傷了自已。
如今,她只恨自已不爭氣!
想罷,鳳微抓緊了拳頭,沉聲道:“那就給自已先立個flag,定個小目標,此生不再愛上君凌越!”
君臨,字凌越。
這是四年後,君臨行及冠禮後所取的表字,至今除她外無人可未卜先知。
趁著鳳微生悶氣自閉的間隙,讓我們切個鏡頭,回到君臨這邊。
君臨從凌安宮御書房離開後,直至回到定北侯府,心中的驚濤駭浪仍舊翻湧著,停不下來。
此時,銘涼與漠歸正站在書房外。
相對於心思縝密的漠歸,銘涼難免顯得單純了些,只見眼巴巴地朝書房中瞟著,微微皺眉道:“你說,爺這是怎麼了,今天一直怪怪的,沒正常過。”
“算好了,起碼是今天沒正常,有的人卻是一傻十多年!”漠歸淡然道。
“你說誰傻呢?”
“誰回應我的話不就是誰咯!”
“……”
見漠歸說完便直接推門進了書房,他才哼哼地離開。
雖然很多人都知曉君臨身邊有兩個隨身護衛,但鮮為人知的卻是,與其說漠歸是護衛,倒不如說他是軍師幕僚!
漠歸進了書房後,只見他正坐在案桌前,目不轉睛地盯著那枚薔薇玉令。
“聽那小子說,今晨進宮途中,雍和公主在半路上便截住了你。”漠歸直言道。
“她是為了兩場刺殺而來的,一批君傢俬箭跟一塊皇家令牌,目的早已昭然若揭。”
“如今三國並立,這一潭平靜的池水勢必維持不了太久的,如今陛下急召你回京,相信許多明眼人都看得仔細,恐怕是時候該早做打算了。”
說著,他朝君臨手中那枚雕刻精緻的玉令看去,眼神灼灼。
不管這枚玉令所代表的是什麼,但他知道,只要握在君家手中,南靈便輕易亂不了!
與漠歸不同,君臨反而更加好奇,為何今日初見雍和公主時,心臟會突然抽痛?
雖然當年君家主動退婚,但他當年年僅一歲有餘,記憶本就不深,兩人更是從未謀面,總不至於如此愧疚吧?
這又是哪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