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熱水,娘娘要洗漱。”
“是。”
沈蘭野打橫抱著沈天香,進了暖房。
任誰也想不到,這個雲淡風輕的男人,剛剛才引發了一場叛亂。
他不僅不坐鎮,反而淡定地帶著他的心尖上的寵兒兀自回房。
趙公公命人送上了熱水,便守著門口,不敢亂看。
屋內。
熱氣氤氳。
沈蘭野將沈天香放於屏風後,她尚且驚魂未定,眼睛溼漉漉地看著他。
沈蘭野指尖落在她發上珠釵處,“做什麼這樣看著我?”
“你……要稱帝嗎?”
“稱帝?”
沈蘭野嘲諷一笑,“娘娘忘了,奴才是個閹人,閹人如何稱帝?”
“可你……”沈天香想說,可他都弒君了。
不想稱帝,為何要弒君?
總不能……真的只是因為那晚皇帝冒犯了她,又在圍獵場上暴露出了對她的殺意,所以沈蘭野才會瘋到直接殺了皇帝吧?
沈天香越發看不懂他了。
她瞥見沈蘭野的攻略進度已經到了百分之九十。
從六十來到九十,這三十分的進度是在森林裡她情急之下推開沈蘭野,以防他被箭矢所傷的時候,一瞬間增加的。
沈天香吐出一口濁氣:“……壓制住了文武百官,可那些盤根錯節的權貴呢?百姓的口舌呢?你不可能不在乎的,沈蘭野。”
“娘娘今日想用花瓣兒,還是香油?”
沈蘭野取了她發上朱釵,一瞬間,沈天香髮絲散落。
她眉眼落霜一般潔淨,而髮絲烏黑,極致的反差,極致的美。
沈蘭野定定地瞧了好一會兒,這才手指撫上她衣領繫帶,眸色沉沉:“奴才替娘娘沐浴更衣。”
沈天香臉色發紅:“……我、我自己來……”
沈蘭野的動作卻相當不容置噱,動作乾脆而輕柔地剝下了她外衫。
沈天香抱住自己:“督主……”
沈蘭野笑了笑,打橫將她抱起,放入溫熱水中。
他立於她身後,湊近她耳邊輕聲道:“只要娘娘願意,沈蘭野,一輩子是您的瘋狗。”
皇帝?
於他而言,早就是唾手可得之物。
無甚有趣。
不如伺候沈天香來得有樂趣些。
……
皇宮驚變,一夕之間權貴全都亂了。
錦衣衛也徹夜控制、抓捕有反抗之意的權貴,同樣也是在一夕之間,全京城的權貴都被東廠徹底控制住。
軍權也被錦衣衛牢牢把握,兵力全都收歸東廠所有。
已經死去的皇帝,宮中對外宣稱是通宵達旦,徹夜暢飲,暴斃於美色之中。
皇宮對這位暴戾的君主秘不發喪,等待七日之後草草下葬。
而百姓雖然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可也是能讀懂空氣裡的緊張,人人閉門不出,對這位暴斃的暴戾君主的死活也不大在乎。
人們都只想著知曉,下一任君主又該是誰?
這個節骨眼上,成家老太君獄中帶頭投誠,同時交出了麗嬪生父種種賣官販爵的證據,呈交無主宮中。
當晚,成家全族一百九十口人都被釋放回成家。成大人官復原職,人也沉默了許多。
而成老太君開了這個投誠的頭之後,陸陸續續又有不少家族表示投誠。
不投誠的則繼續關押牢獄,日日提心吊膽,不知道自己會是什麼下場。
……
南北鎮撫司。
水聲叮咚。
沈天香已經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醒來的時候,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