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蘭野最終還是把她拎起來，打算直接甩進木桶裡去泡乾淨得了。
可她身上還掛著髒兮兮的襲衣……
被她一折騰，領口要掉不掉地滑落許多。
露出一片白。
還有胸前礙眼的擦痕。
沈蘭野蹙眉。
他還記得用膳時候，她是如何蹭過來，那片雪白乾淨如同雪地。
那裡竟然都蹭出傷口了……
他緊緊皺著眉，屈尊降貴，把她衣裳剝落。
看不看的……
他是個太監。
是她嘴裡“沒有根的”閹狗，是不能人道的東西。
他面無表情，眸光從她美好玉體上匆匆掃過。
胸前、腰側、大腿……都是擦傷。腳踝上的青紫尤其明顯。
後腰上似乎也有撞擊的青紫……
他眸中壓著怒火，懷抱著一團溫暖，把人放進了水裡。
目光卻不小心瞥見了她一邊臀肉上，被他抓出來的五指痕……
他臉色微紅，咳了一聲，“……該。”
沈蘭野一路伺候皇帝，一直做到現在的位置，讓皇帝對他言聽計從，唯首是瞻。
但他沒有伺候過女人。
也多年不曾伺候過誰。
他垂眸，有條不紊地伺候起了這小東西來。
淨手之後為她淨面，洗乾淨臉之後她額上的撞傷更加明顯。
沈蘭野目光落在她水下的身軀上，眸光幽暗。
他乾脆閉目，指節落在她脖頸上，替她按著肩頸……
似乎是感覺到他的靠近，沈天香側臉蹭著他青筋暴起的小臂，喃喃道：“督主……唔……”
沈蘭野驀然呵笑，呼吸都重了許多。
他喉頭滾動，俯身，似笑非笑地貼著她耳根蠱惑。
“娘娘天生媚骨，這是來討奴才的命了？”
沈天香沒有回話。
沈蘭野給她洗乾淨，便把人抱出來，擦乾淨水。
她肌膚滑溜得幾乎抓不住，惱得沈蘭野拿襲衣裹住她，五花大綁一樣打算把人甩到貴妃榻上。
可貴妃榻又被她之前躺過，弄髒了不少。
沈蘭野抱著她，額角抽動。
“滾地上睡去。”
沈天香蹭他頸窩。
沈蘭野額角跳動，“……得寸進尺。”
他轉身，橫抱著她，把她丟到了自己床上。
做罷，沈蘭野身上又是一身水，怪沈天香鬧的。
他換了新的襲衣，赤足朝床邊走來。
沈天香穿著他的襲衣，襲衣寬大，只有腰間有一根細帶纏住，使得襲衣不能脫落。
她睡得四仰八叉，卻似乎格外適應他的床，臉頰還埋在他被子裡蹭。
長腿裸露，燭火下，足尖都幾乎透明。
她睡得無知無覺，絲毫不知道危險就近在眼前。
“娘娘。”
沈蘭野俯身，與她幾乎鼻尖對鼻尖。
他墨髮散落，髮絲落在她臉上，沈天香皺著眉頭伸手去抓臉，手卻被他牢牢攥在手裡。
沈蘭野眼裡盛著野火。
“您實在膽大妄為，恃寵而驕。”
他又低低地笑：“嗯，奴才慣的。”
沈蘭野翻身上床，把人牢牢禁錮懷裡，叫她動彈不得。
他彈指熄滅燭火，閉目低語。
“慣得您無法無天，慣得奴才自己……”
“心癢難耐。”
……
翌日。
沈天香一覺醒來，腦袋發沉。
“系統，我這是咋啦？”
系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