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枝欲言又止,看著於穗歲的眼睛眨了又眨,這聖旨剛剛才下來不久,還沒有捂熱乎,怎麼就要去見太后娘娘了。
春竹:“要奴婢去打聽一下嗎?”看看是不是宮裡的其他娘娘都會去。
於穗歲打了個哈欠,用力的眨了眨眼睛,讓自已看上去不那麼的睏倦,要知道最近幾天她真的就是凌晨四點鐘起來啊。
“不必了,咱們過去吧。”現在衣裳還沒有換,穿著過去也沒有事,她鬧不清楚太后娘娘的想法,只能等船到橋頭自然直。
春竹跟春枝倆人互望一眼,然後春枝拉過姑姑來,叫她跟著於穗歲一起去了太后的宮裡。
倒不是她膽小怕事,她是宮外進來的,這宮裡的規矩她知道是知道,可是萬一做錯了,這不是給娘娘找事。
於穗歲到的時候,乾隆已經完成了他今天給太后的打卡任務,然後回去養心殿處理政事去了。
“太后娘娘萬福金安。”於穗歲的動作很是標準,叫太后看了還挺舒服的。
太后抬抬手,“快起來。”又指了指一邊的椅子,“坐下說話。”這張氏生得漂亮,尤其是那雙眼睛,剛剛進來的時候,她就瞅見了,乾淨清澈。
宮裡的人少有這樣澄澈的雙眼,大多數的女子進宮之後,過上兩年,這宮裡的招數那是玩得樣樣都溜溜的,這印記自然是留在了眼睛裡。
倒不是說這樣是錯的,入了宮的女子,若是不爭不搶,那就是放任自已去死。
於穗歲聽話的坐在太后指定的椅子上,太后問什麼她說什麼,幾乎是將原主家裡的情況都說了一遍。
“是個可憐的孩子。”太后說了一句憐惜的話,這張氏以前生活的條件實在是太差,原來她本就是家世落魄的,這張氏哪裡有什麼家世,家裡都是白身。
也是趕上了,做了皇帝的女人,也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
她這麼幾十年在府裡宮裡的下來,多少的女人在後院,後宮香消玉殞,也不知張氏的命運幾何。
於穗歲笑著道:“不可憐的,如今家裡的生活都靠著皇上好了起來,我也是過上了富裕優渥的生活。”原主不認為自已的生活可憐,她覺得自已過得很好的。
就是因為覺得自已過得好了,她才會多管閒事,然後陷入上級爭鬥,最後成為炮灰。
太后也露出了慈祥的笑容,心裡感嘆到是個容易滿足的姑娘,不過人的慾望也是一步一步上去的,以前她也是想著在府裡有個院子住,吃得好一點。
後來生了弘曆,然後就想著得先帝寵愛一些,這樣給弘曆的東西就多一些。
再後來,想得就越來越多了。
如今是什麼都有了,可還是盼著弘曆的子嗣昌盛。
人啊,一個階段有一個階段的想法,她這輩子都避不開的,她自已是一個目標清晰的人。
太后留著於穗歲說了小半個時辰的話,走的時候又賞了不少的珠寶和布料。
皇后坐在自已的寶座上,心裡酸得冒泡,那張氏怎麼就入了皇太后的眼。
她做了這麼多,皇太后對她的態度也是平平。
芙蓉進來的時候,被皇后一把拉住,急切的問道:“可打聽出來了?”皇太后為何要叫張氏過去。
芙蓉:“張妃娘娘去之前,皇上在慈寧宮給太后請安。”意思就是這是皇上給張妃抬身份。
皇上前腳給高貴妃抬旗,為高貴妃添磚加瓦,後腳就給張妃娘娘找了個靠山,皇上還真是喜歡這兩個人。
皇后聽了這話,神情越發的苦澀,皇上啊皇上,她哪裡做不好了,怎麼上任的第一天就要打她的臉。
芙蓉:“娘娘,您別多想,奴婢估摸著是因為張妃娘娘沒有家世,皇上才這樣做。”說到後邊,芙蓉自